屁股等一帮子人笑呵呵,看陈余收拾康丫。
“你个懒虫,不去是吧!不去!”
“疼!哎呦喂,别打了。”
“去不去?”
屋内传来康丫的应承声:“我去,我去,别弄我蛋子了。疼,我还要传宗接代。”
拎着康丫的衣领,陈余将他丢在院子。一群懒虫,只想要安逸,安逸是留给死人的。有点安逸就醉生梦死,命都快没了,也只想要安逸。
陈余之前没人没枪,现在有了。之前伸手都不知道找谁要,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不得往死里薅虞啸卿的羊毛,反正虞啸卿身上的羊毛多得是。
被丢在院子里的康丫提裤子,嘴里骂骂咧咧显然还是不服气。
烦啦披着衣服从隔壁营房钻出来:“我说康丫你就听死鱼的不行,他现在是少校营长,跟你准尉排长下命令还不听,你以为还是在以前收容站?
要你带运输排不是去送死,是去拿物资装备。这是好事,又不是坏差事,大家伙都等着晚上睡觉盖上一床毯子,明天早上换上一身新衣裳,你不去小太爷我也得揍你。”
“听听,没说不听,死鱼下手太狠了。”康丫狡辩道。
陈余踩灭脚下的烟头说:“一个个的,吃饱饭就睡觉。知不知道日本人正在西岸拿枪顶在你们脑袋上,你们是想从怒江跑到长江,一个个命都不要只要安逸。”
“那您老说说,我们一路打过来,现在吃饱饭应该做什么?”烦啦好死不死的说。
陈余捡起地上的木柴丢向烦啦:“滚!回去睡你的死人觉,都睡觉去。”
赶走凑热闹的人,陈余将他们一个个踢去营房里睡觉,安排阿译带人在营房和驻地入口巡逻。特别是驻地门口,必须把马克沁重机枪架在路上,再派几个人持枪站在路边。
架子必须摆着,得让路过的禅达人还有那些同袍知道,这里面的人不好惹,都是狠茬子。顺带防止有人偷跑,这不是什么丑事,谁家没几个偷跑的兵,无外乎大哥不笑二哥而已。
让阿译带上康丫的运输排,三十几个人赤手空拳,还有一个十几个从机场就一起的老兄弟持枪护卫。一群人往团部去,至于团部在什么地方?
陈余不知道,啥都要我做了,你们一个个等吃干饭啊!
回到驻地,陈余发现丧门星背这大刀正在等自己,左右也没看见迷龙,不知道他跑什么地方去了。
推开烦啦睡觉的木门,陈余问:“看见迷龙去什么地方了?”
“说是去找他媳妇儿去了,把门关上,刚睡着又来吵我。”烦啦用衣服蒙着头说。
“哦。”
陈余关上门,领丧门星走向台阶,抽出烟示意他坐下。丧门星和陈余交流不深,他只知道陈余很敢打,最喜欢把日军尸体吊在树上做路标,这里的人挺服他的。
“陈长官,找我做啥子?”丧门星不解的问。
陈余点上一支香烟递给他问:“听说你以前跟着滇边的马帮跑,是吗?”
“对头。”
“主要跑什么?”
丧门星想了一下说:“跑茶叶和滇盐,顺带搞些烟草。”
“烟草,不是烟土?”陈余若无其事的问。
“不跑,我父亲不准跑。”
“听说川南那里有红脑壳,他们那边有人买枪吗?”
丧门星一下懵了:“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