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或者头盔划水。
蛇屁股正在用他的菜刀划水,惹得东岸固防的同袍一阵哄笑,也不知道是笑同袍脱离险境而有感而发,或是蛇屁股的行为太过于滑稽。
“上尉,你现在有时间看一眼我虞某人吗?”虞啸卿喜怒不见于色的说。
陈余整理衣容举手敬礼:“报告长官,川军团上尉连长陈余,奉命于南天门阻击日军,以待援军支援。”
“时间掐的刚刚好,如果在我来迟一步,没有看见你们的人在南天门上,不管你们一路上取得如何多的战功,我都要将你们绳之于法。”
“不得已为之。”
虞啸卿面色铁寒:“有什么不得已,抛弃阵地,不尊军令,这是你们应该干出的事情吗?”
陈余挠挠头说:“都是一路上整训过来的溃兵,战损超过一半,在打下去属下脑袋就要被打黑枪,这些人都在嚷嚷着哗变。”
“你们在缅甸机场不是有一个整编营吗?”虞啸卿质问道。
陈余指向身旁阵地里的人:“就剩下一个排,其他的都是在路上网罗到的。长官不相信可以询问盟军联络官阿瑟·麦克鲁汉先生,他是一同与我们从机场打过来的,对我们部队情况十分了解。”
坐在吉普车上恍如老僧入定般的唐基起身,何书光搀扶他走下汽车。光亮的大头皮鞋踩在地上,唐基刚才还无欲无求的脸变换模样,立刻一副慈悲和善的脸。
唐基走过来和善的说:“小陈一路打过来,啸卿你就让兄弟们撤下去休息休息。至于战斗过程嘛,等他们休息好了,你再让他向你汇报,我们总不能让这些兄弟们得不到休整。
都是川军团的兄弟,现在也是让他们休息的时候。而且现在东岸岌岌可危,首要任务还是固防,任何事都比不了东岸固防紧要。”
“哼!张立宪,马上带人进入阵地固防。”
虞啸卿终于下达命令,陈余也松了口气。只要能撤下去就行,老子把东岸固防和南天门之战的功劳让给你可以,但绝不能让你们找到由头,不然战后分果子,老子连点汤都捞不着。
一声枪响,被五花大绑的师部特务营营长在所有人眼前被枪决,虞啸卿面无表情亲自执行。他让我们看见逃跑的下场,藉此稳固军心。
得到命令后的陈余开始安排撤出阵地,让阿译组织人将所有武器弹药还有迫击炮搬走,至于两门山炮。这玩意儿的确不是可以偷偷搬走的,得用汽车拉。搬走东岸阵地上的重机枪、迫击炮和所有弹药储备,山炮就不要指望。
看见陈余命令部下搬走阵地上的全部武器弹药,就留下两门打光炮弹的山炮,虞啸卿脸上直抽抽,看的陈余下一秒就以为他会掏出手枪给自己一枪。
撤走自己的人,陈余垫着脚尖看向唐基跃跃欲试,扯过阿译的衣袖在他耳边说了些悄悄话。
唐基也发现陈余在看自己,于是挥挥手招他过来。
“小陈啊!你们俩还有什么事,是有什么困难吗?有就要说出来,咱们都是川军团的兄弟,我这个川军团大管家能做的事情,必然是会尽全力帮你们的,都是一家人。”
陈余低下头默不作声,而阿译却忍不住哭起来。
阿译抹着眼泪说:“长官,一路上我们战死那么多兄弟。驻守南天门时有一个团千多号人,现在就剩下不到一个营,大家都是做饿死鬼战死在南天门上,还有一百多伤员躺在边上,不知道又要牺牲多少好兄弟!”
“欧呦。”
唐基一拍脑门说:“差点都忘记,光忙着东岸固防,差点就忘记你们地事情。我现在就让团部送来补给品物资,安排你们的驻地休息,让人送伤员去军医院接受治疗,都是国家好儿郎啊,可不敢亏待你们。
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友军兄弟称赞你们。连军部都给你们下达表彰,你们从机场一路打过来,打出我们川军团的威风,打的日本人胆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