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润细腻的手,从后面轻轻握住了叶帆的手腕。
叶帆回过头,看到一脸担心和关切的苏轻雪。
“老公……是不是又看到什么幻觉了?你头上都是冷汗……”苏轻雪忧心道。
叶帆深呼吸一口气,苦笑道:“我……我感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没事的,刚醒过来,总有些不适应,我们去找最好的心理医生,帮你诊断一下。
可能把一些事情梳理一下,你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苏轻雪道。
叶帆点了点头,伸手将女人搂紧在怀……
“老婆……我好想你……”
“嗯……”
看到这一幕,草坪上再度爆发出热烈掌声和欢呼……
三日后,剑神苏醒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世界各地。
各国各地区民众,自发开启了一轮又一轮的欢庆活动,领袖们纷纷发表演讲歌颂了剑神的功绩,并表达了祝福。
大批的“信徒”甚至连夜想要到华海朝圣,好在徐玲珊带着执剑人进行了疏导、劝说,才没出现大面积的人员踩踏伤亡事件。
而与此同时,华海青山湖,凌云寺的一间厢房内。
青灯古佛,薰烟袅袅。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施主所见的这方世界也好,那片广阔的洪荒世界也罢。
一切色相,一切
现象,皆由施主的性所显见。
正所谓‘不二法门’,两个世界,看似不同,实则一体。
水有风则起浪,水和浪看似一静一动,相面不同,但实则皆为一体。
施主并无心病,只是……执念太深罢了。”
蒲团上,一名满脸褶皱的比丘尼,笑吟吟地双手合十道。
坐在对面的叶帆,默默点了点头,“多谢大师一语点醒梦中人。”
比丘尼摇头,“贫尼不过一介闲云野鹤,在施主这等挽救苍生于水火的圣人面前,这点小事,微不足道。”
“大师过奖了,我双手沾满鲜血,谈不上圣人,甚至都谈不上善。
我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事罢了。”叶帆低头自嘲一笑。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施主舍身成仁,方才成就大善呐……”
叶帆抬头,目光闪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两人出了厢房,外面院子里,杜允儿正跟母亲杜芸笙等候着。
“师傅,辛苦您了,大老远跑来华海。”杜芸笙很恭敬地跟比丘尼行礼。
比丘尼摇摇头,“妙云何出此言,剑神阁下一己之力挽救苍生,贫尼不过来说上几句,有何辛苦。”
这比丘尼,正是当初杜芸笙出家后所拜的恩师,也是夏国少有的佛门高人。
三日来,叶
帆做了最尖端的检查,也见了全世界最好的心理医生,但依然心情复杂。
杜芸笙听说后,就提出找自己的恩师过来,试着跟叶帆谈谈。
“师傅,天色晚了,我带您去用斋吧。”杜芸笙一手搀扶着道。
“不了,还是送贫尼回山中吧,来此只为跟叶施主聊上几句,虽然没能帮上什么忙,却也该走了。”比丘尼笑道。
“大师别这么说,听了您的话,我心里舒服多了。”叶帆笑道。
“那是最好不过……”
再三邀请,比丘尼还是不愿意多留,杜芸笙也只好送恩师去高铁站。
叶帆牵着杜允儿的手,从青山湖畔,一路散步走去紫叶茶舍。
“叶帆哥,你现在好点了吗?那个奇怪的幻觉还出现吗?”杜允儿关心问。
“其实……这三天都没出现了,只是我自己,一直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