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新自去了学房,罗浥尘与他分开后,正想绕过回廊,去另一侧的双清轩,迎面却遇到了正打从双清轩中出来的小厮——童倌。
童倌一见她,立即扬起了笑意:“罗娘子,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听说你病了,现在瞧着大好了呀。”
罗浥尘点点头,她明白这是罗远新对外的说辞,现在邻里们只道是这些日子她病了,才没有出来走动。
罗浥尘亦笑着向他回礼,正要错身而行,就听童倌再度言道:“罗娘子这是要去找顾小相公?”
“正是,不知这些日子没替他看诊,他的腿伤好了没有?”
正常说来,她还有两次行针,不过影响也不大。
童倌却摇摇头:“自那天你带着顾相公出门后,他便再也没回学馆了。我也不知他的腿伤如何。”
罗浥尘一顿,顾相公这些日子都没回学馆?
她心下有一丝不安,到底是自己看了半个月的病患,她再度问道:“不知他在汴京住哪里,我想过去看一看。”
童倌思索一阵,便报出了一个地名。
城南序坊?
这个地方她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童倌说那个地方很好找,就在城南一条小巷里,随便找人一问便知道了,罗浥尘遂向他道了谢,转身出了宏文馆。
御街上人潮拥挤,和往常不同,现在大街上多了很多胡人,俱是胡裘胡帽装束,罗浥尘心中有事,便也没有多瞧,一路向人打听序坊所在,果然,童倌说的不假,罗浥尘很快便找到了。
这里是一条窄窄的小巷,巷道两边一层都是一些小铺面,有酒肆,药铺,肉脯店,首饰坊等,里面人来来往往,居然十分热闹。
罗浥尘走到一家烧饼店前停下,店主是一个中年女子,正在吆喝自家的烧饼,见到罗浥尘,瞬间眯起眼眸笑道:“要吃烧饼吗,我家的烧饼可是城南出名了的好吃。”
罗浥尘望着热气腾腾的烧饼,腹中也有些饿了,于是点点头,让店家切了两块。
“有一位顾姓相公住在这,不知您可知?”罗浥尘接过烧饼,问道。
“当然,您说的是顾唯顾相公罢,他也常来我家吃烧饼呢。不过,最近听说他腿伤了,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那您可知他住在哪?”
店家抬手一指,“喏,沿着那楼梯上楼,顺数第二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