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便道,“并无,不过是看着楼内陈设有一些感悟罢了。”
赵怀义饶有兴趣地伸了伸手,示意她继续说。
罗浥尘抿了抿嘴角,指着楼内几处道,“我看此楼装潢如此精巧别致,料想老板必是一位风雅之士,只是未曾想到是胡人,而胡人中竟有如此爱好我汉文化者,方才摇头便是笑自己还是见识差了些。”
赵怀义用手轻点着桌案,问道,“何以见得此楼老板是胡人?”
“这酒楼中从跑堂到上菜小二,他们虽然服装和汉人一般无二,但他们五官却深邃许多,不过边塞之地高鼻深目者不知凡几,也不能就此断定他们就是胡人。”罗浥尘顿了下,拿起桌上一碟鲜花奶酪酥,尝了几口。
赵怀义见她如此,也没出言催促,倒是从容镇定地接过她手中的糕点,柔声道,“奶酪酥虽然口味甜腻,中原人却不喜多食,你还是少吃点好,免得上火。”
罗浥尘淡淡一笑,嘴角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她没有探究赵怀义话中的亲昵之意,转而喝了一口茶,将口中尚存的甜腻味冲淡,“正是如此。中原人是不喜这些牛乳之物的,但胡人却不同,他们习惯吃这些。正是因为长期饮食,他们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膻味。我因平素闻多了药材的味道,于气味很是敏感,方才那位跑堂的刚一靠近,我便闻到了。”
赵怀义心中微动,抿了一口茶道,“你是说这里所有的小厮都是胡人?”
罗浥尘点点头,“确实如此。”
胡人开店在边塞之地很是平常,本也没什么,但如今在离平夏城最近的小镇上,如此规模的酒楼就值得考量了。
喝完几盏茶,赵术方匆匆赶来,低头附耳向赵怀义说了几句。
初听时,赵怀义还一脸淡然,但一番话毕,罗浥尘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眼底慢慢蓄积的肃杀之意,于是有些担忧道,“阿九他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