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队,我知道你的疑惑,你不就想知道赵丹彤的车祸是谁造成的吗?那个人不是我,安然的遇害也不是我干的,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陆衍双手交握,靠在椅背上,神色格外淡定。只是祁放却从中感到了野兽蛰伏的危险的气息。
陆衍的回答使祁放反而更加疑惑,“所以说,赵丹彤的车祸的确是人为造成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仅我知道,安然也知道,或许安然的遇害和这件事有关,我也很好奇!”
陆衍的话的的确确把在场的人都惊到了。
“再问一遍,安然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即便不是你杀的,和你有没有关系?”祁放站了起来,当面发问。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陆衍沉默了,神色不复刚才的坦然,让人莫名从中品到了一丝忧伤,淡淡的,却无法忽视!
答案不言而喻。
陆衍突然之间有些恍惚,记忆里她也曾质问他和那个叫赵丹彤的女孩是什么关系,她哭得喘不过气,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她,为什么这么对她的朋友。
为什么呢?陆衍当时没有回答她,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他只觉心烦,想要糊弄过去,他缓缓走近她,俯身吻上她眼睫,说道,是她勾引我的!
敷衍得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那些人,包括他,自以为拿捏了一切。
呵呵,他们都算错了,她比任何人都薄情,她的哭是假的,笑是假的,求饶是假的,恐惧是假的,爱是假的,唯有恨是真的!
唯有咬牙切齿的恨是真的!
“那个人是谁?陆衍,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对不对?”祁放异常激动,手紧紧抠住桌面,极力隐忍。
陆衍从回忆中抽身,没有说话。
“是不是苏家的人,是苏彦华还是苏景维?你们为什么要杀她?”这番话直接让众人惊呆了,虽然此前有这种猜测,不过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而祁放此番话显然不符合规矩。
眼看祁放马上要控制不住自己,何向华连忙把他拉着坐下,苦口婆心,“祁放,冷静一点,不要被他激怒!”
陆衍听到这话,却是讽刺一笑。
“你有没有想过,安然是苏家的千金小姐,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孩子,拥有苏氏10%的股权,苏家的人为什么要害她?祁队!”陆衍突然反问,看着对面的祁放,“听我一句劝,你真的不应该查这个案子!”
果然是苏家。
他听懂了陆衍的言外之意。
半年前,安然在苏家的10%的股权转让给了苏景维。
祁放瞳孔遽缩,他攥紧双拳,目光清凌凌地直视陆衍,而陆衍也一脸坦然地看向祁放。
“那你的,你们当初为什么结婚?或者说,你们在相互算计着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祁放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转移话题问道。
陆衍支起下巴,眼神迷离,语气显得漫不经心,“很简单,我爱她呀,一见倾心!怎么,祁队连这个都要管?”
撒谎,嘴里没一句真话。
另一边,陆衍被带去审问的消息传到了苏景维这里,他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因为苏家现在也乱成了一锅粥,大伯父执意要夺回安然原本所占有的股份,甚至不惜用那件事来威胁他。而他自然也不甘心,手上又不是没有他们的把柄,大不了鱼死网破,也好叫他一人独吞!
“呵!”苏景维冷笑一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怪不得她这样讨厌我们!”
蛇鼠一窝。
医院,苏彦华为父亲掖好被角,临走前却被喊住,“彦华,你是不是怨我?”
苏彦华转身冷冷抬眸看了他一眼,“爸,你觉得呢?”
“我老了,这么大的家业迟早要交到你和老二手中,这苏氏将来就是你们的天下,过了这么多年,有什么仇怨也早就该化解了,你何必一直耿耿于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