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子,是一点儿都没有作为仆人的躬谦。她甚至还有些得意,堂堂丞相府嫡女又如何,还不是被赶出家门,有家回不得,有什么好威风的?
“田嬷嬷妄议主人家,可知道按大盛律例,是会打板子的?”辛漪面上始终带着笑容,瞧不出喜怒。
可那声音,却让田嬷嬷听着心中发慌。
她急忙否认:“姑娘许是听错了。”
“好,我若是听错了,那你们两个听到了吗?”辛漪看向一旁的两名家丁,面上仍是笑盈盈:“你们站在门口,没道理听不到,你们说说,田嬷嬷先头都说什么了?”
“小的不知。”两位家丁虽是辛家的人,可戚氏掌家多年,恐怕如今府里所有的人都是戚氏的。
“好。若是作伪证,男仆不但要挨板子,还要判流刑,你们可要想清楚。”
辛漪轻飘飘地看着两人笑道。她当然也没指望俩家丁能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俩家丁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知。”
“很好。”辛漪点头淡笑,家丁垂着头,样子看起来倒是恭敬。
“我作证!”刘氏站出来说道:“我作证,田嬷嬷作为家仆,在背后妄议大姑娘,还嚣张的以下犯上,不敬主家,实乃恶仆!”
“刘氏,你别忘了你夫家姓戚。”田嬷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娘子,先头她只是觉得刘娘子不知好歹,可没想到她胆子还大。
辛漪唇角划过冷笑,田嬷嬷如此态度,不就是以为她顾及戚氏拿她没办法吗?她瞟了田嬷嬷一眼,淡声问道:“那田嬷嬷说说,你现在是辛家的仆人还是戚家的仆人?”
田嬷嬷被她问得一噎,并没有正面回答辛漪,只不屑地哼道:“我是夫人的人,姑娘此番作为,就不怕我告诉夫人吗?”
辛漪挑眉轻笑:“好歹我还是辛家的人,辛家族谱上,还有我的名字。戚夫人这些年一直视我为己出,为了辛家的名声,她秘密把我送来楚州。”
“可你呢?你无视戚夫人的苦心,在外头坏我名声,坏辛家名声,我还活着,你却说辛家的嫡长女是国公府世子夫人,乱了亲缘秩序,你可知道,这样可是会害丞相在朝中被御史弹劾的。”
田嬷嬷一听她的话锋不对,她哪里敢坏辛家名声,哪里敢害丞相大人被御史弹劾,忙为自己辩解:“你....姑娘胡说,奴婢没有。”
辛漪挑眉淡笑哼道:“我们几个又不聋。不仅如此,你还挑拨我和戚夫人的母女关系,你说戚夫人捏死我就像捏死只蚂蚁那般容易,试问戚夫人作为继母,若是如此对待原配夫人留下的孤女,那戚夫人岂不是要背上苛待原配子女的罪名,你怕不是想害她?”
“你......你胡说!”田嬷嬷急了,她可不敢认下这样的罪名,戚夫人是她主子,她怎会害她。
“我怎么会胡说呢,这事若是传回京城,你说戚夫人是信我,还是保你呢?”
“我....你胡说,奴婢没有。”田嬷嬷忙为自己辩解。心中暗恨辛漪如此咄咄逼人。
辛漪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两名家丁哼道:“我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田嬷嬷以下犯上,屡屡中伤我,败坏掌家夫人名声,按家法,掌嘴二十下,由你们两个行刑。”
“你敢!我可是夫人的人!”田嬷嬷听说要动家法,她心中着急,便出口喝道。
家丁把头垂得低低的,口中求饶:“请大姑娘开恩。”
辛漪面上已没有笑意,冷笑道:“你们是替谁求的?田嬷嬷在外败坏丞相的官声,败坏戚夫人名声,还诋毁我的名声,我只是想大事化小,上家法罚一下以做警醒。若是你们都不依,那我便只好把你们一起送去官府,请县令大人来评评理了。”
“若是县令大人审理,那整个楚州百姓都会知道,到那时候事情怕是不好收场,戚夫人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名声,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