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间,苏母甚至有了一末日感。
她觉得晨光刺眼,伸手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之际,这时,陪着苏父在医院的管家忽然回来了,管家竟递给苏母一张离婚通知书,苏父的名字都已经签好了。
苏父无法忍受夫妻间的异心,并且他昨晚差点连老命都交代进去了,他还没有脱离危险,苏母就开始替苏珊争宠的嘴脸,他实在寒心。
而此时,苏母只觉得五雷轰顶,她拿着离婚协议书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会这样,她哪怕有错也错不至此啊,怎能一纸休书将她扫地出门。
苏母伸手就将离婚通知书撕了个粉碎,已是穷途末路,哪儿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
话说这管家人也不错,他开始劝苏母,“夫人,您快别哭了,哭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想想对策啊,您不如跟苏先生坦诚那1000万究竟是怎么花了,有没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再求得苏先生的原谅啊……”
苏母真的听进去了,肯定不能说亲子鉴定的事,那样她就不是被扫出门了,而是被打出门。
那要找个什么理由呢。
还真被苏母想到了,就是之前苏珊被人拍了桃(色)视频的事,她完全可以说苏珊被人以此要挟住了,让她拿1000万去赎回视频,要不然那人就要将视频公开。
一旦公开,苏珊这辈子就算是完全毁了。
苏母将这件事告诉苏珊,苏珊虽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
所以当天下午,苏母就去医院哭的是声泪俱下,说什么她也是没有办法啊,苏珊那天都站在了32楼的天台上想寻死,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珊去死,便出此下策。
苏珊也哭的伤心,“爸爸,妈妈都是为了我才卖了股票,如果爸爸实在生气,那就把我赶出家门自生自灭好了,千万不要迁怒妈妈……”
妻女哭成这样,苏父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便没有再提离婚的事,这件事算是这么过去了。
但是一张纸一旦有了褶皱,就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样子,心结也是。这件事终究在两人心中都留下了一个坎。
苏母也真的开始痛定思痛的反思,她以前是太轻敌了,小看了那个乡下来的死丫头。
苏橙,我们慢慢走着瞧。
没过几天,苏父便出了院,前几天的连绵阴雨天已经彻底过去,天空放晴。看似平静又明媚,实则暗潮汹涌。
这天傍晚,苏母接到了一通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她正在做面膜,连手机都没看,摸过来就直接接起,“喂……”声音有些哑,前几天哭大了。
电话对面没有声音,却能听见呼吸声。
苏母不耐烦的又“喂”了一句,还是没有人说话,她渐渐觉得恐惧,背后发凉。
“你,你是谁?不要装神弄鬼,你是谁?”苏母躲去洗手间里,又反锁上门,压低声音问。
过了半响,那边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春梅,是我。”
苏母的名字叫席春梅。
苏母惊的说不出话来,竟然是王福顺,就是苏珊的生父。
苏母前几天还从一个旧友口中得知,说是王福顺在美国监狱里被人打死了,骨灰直接撒大西洋里去了。
“你,你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苏母压低声音说。
“那个人不是我,他们抓错人了。春梅,我要回国了,我很想你,也很想我们的女儿,让我见一见她好不好。”王福顺声音很低。
这几天苏母过的很糟,她觉得所有噩梦都是因王福顺这个狗男人而起,恨他、骂他,但是真的面对他,她却只想哭。
她心里憋了太多的话,想找人倾诉。
“你这个狗东西,我巴不得你死在美国,挫骨扬灰你也活该,你知不知道我最近的过的有多惨,我服侍了他半辈子,那个老东西竟然要和我离婚……”
苏母开始对王福顺大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