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将身后的琴拿了下来,直接席地而坐,手指拨动琴弦,音乐声缓缓流淌出来。
苏玺可以听出他这乐曲中的情绪,复杂,又充满情意,还有一丝丝不舍。
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一直都是清醒的,她能将白止和季乾一这两人完美的分割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如今正在现世等着自己,她要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然后回去。
在她思绪飘远之时,白止这一曲结束,他抬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一滴眼泪从眼角。
“阿玺,我走了。”
“嗯。”苏玺点了点头,越过他走到台阶上,转头和她视线对上。
“山高水长,我们不必再见了。”
苏玺这话说完,白止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容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开心。
“你放心,我会过的很好。”
话音落下,苏玺回身走进大殿,再也没有看身后人一眼。
回到寝殿,她便坐在那里,拿起放在枕边的那块玉佩在手里摩挲。
这玉佩是她前段时间让工匠打的,是要送给季乾一的礼物,等从奉国手里夺回城池,击退他们,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第二日,苏玺没有穿上自己的朝服,而是换上了铠甲。
这铠甲是她从前穿过的,在穿上这身衣服以后,苏玺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变了。
在他们眼里,她从来都没有上过战场,但她现在却仿若身经百战,看着就让人信心大增。
“王上,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不急。”
苏玺先一步去了澹台煌的宫殿。
这宫殿如今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人住一般,里里外外看守的士兵都有两层,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这宫殿不像是大瑀上一任女帝住的,反而像是一个牢房。
见到苏玺过去,守在门口的士兵立刻打开门。
进去以后,澹台煌正在院子里坐着,一直被关在这里,她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傲气,父后坐在她身边,正在给她斟茶。
在看见苏玺
。的时候,澹台煌眼中顿时充满恨意。
“你来干什么?”
“有件事还没有通知母皇。”
苏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你要说什么?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母皇确定不听吗?”苏玺自顾自的走到她面前坐下,“是关于阿月的。”
听见阿月这两个字,澹台煌瞬间走到她面前。
“阿月呢?你把阿月怎么了?”
“她已经死了。”
苏玺的语气十分冷静,丝毫没有情感起伏,但听见这话,澹台煌和父后瞬间脸色都变了。
“你把阿月杀了?”
澹台煌的语气中充满怨恨,就好像苏玺是她的仇人一般。
“叛国之人,难道不该杀吗?”
“她可是你妹妹!”
苏玺清晰的看见在说出这句话的还是,澹台煌的眼角留下一滴眼泪,看起来是伤心至极,但她却嘲讽的笑了一下。
“母皇,我也是你的孩子,阿月要杀了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么难过呢?”
“你和阿月怎么能一样?”
听见这话,澹台煌眼中多了厌恶。
“阿月是我和你父后的孩子,你,不过是一个爬上我的床一个男侍的孩子,当初如果不是你父后身体不好,我是断断不会留下你的,谁知道你天资聪颖,自小就展现出帝王之资,那些大臣们逼迫我,要么废了你父后,要么立你为太女,否则你怎么会坐在这个位子上。”
“后来有了阿月,这位子当然是要给阿月的,但谁知道你竟然知道了阿月的计划,一点儿时间没留就直接动了手,澹台玺,你以为这位子你坐的稳吗?如今大瑀内忧外患,奉国虎视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