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六扇门也收过他们的好处……”
夏烈也没有表明自己有多清正,反而直言不讳。
杨清源拍了拍夏烈的肩膀,这事实在是怪不得夏烈,实在是太祖当年给的月俸太感人了。
一县县令,若是不贪不占,纯靠俸禄过日子,他可能真的饿死在任上。
这不是夸张的说法,太祖临朝之时,七品官的年俸折算成大概是二十八两白银。
每个月二两有余,折合购买力也就是2400元。
当然比一般的贫农自然是要高上不少的,但是这对比的对象错了。
无论何种社会,都是存在阶级,七品官员已经可以归属为统治阶级,这样的人的月俸竟然只有二两?!
而且,县令一个人也办不了事情,需要招募师爷门客,为他一同办事,这二两银子够干什么?!
所以即便是太祖高举治贪之刀,依旧有人前赴后继。
因为苦学半生,步入仕途,基本的温饱都不一定能满足,这让这些大周的顶尖人才,如何甘心?!
贪腐光靠刀是杀不完的!
特别是寒门、黔首出身的官吏,他们没有家族背后的支持,甚至所有的家人都靠他们的俸禄。
比如蓝星上的海刚峰,一县县令,母亲大寿竟然只能买上两斤肉。
太祖朝时的大周低品官吏,若是只靠俸禄,便是这般景象。
今上监国之时,便已经深入了解这个情况,但太祖因为幼时经历,深恨贪官污吏,是决计不会同意提高俸禄的。
故而这一现象直到今上登基才得以改善。
今上首先是提高了各级官吏的基础俸禄,随后又默认了火耗等灰色收入,才让大周的官吏的收入趋于正常。
高薪不一定能养廉,但只能保证基本收入的年俸却绝对是滋生贪腐的温床。
这一点上,今上认识得很深刻。
普通官吏的收入虽然得到了提高,但是六扇门这些人的收入却没有太大的变化,直至杨清源的出现,提高了六扇门和大理寺捕快、外勤的收入,六扇门捕快的日子才算富足起来。
在这之前,六扇门也收银子,各家豪商的银子。
没办法,弟兄们也都要过日子!
“放心!我不是迂腐之人,自然也知道你们的难处。”
杨清源清楚,若是自己背后没有武当,也不敢保证自己能一直坚守本心。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杨清源的语气平淡,但其中的压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这个案子?!”夏烈开口问道,现在的他已经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继续查下去,这是我给德辉兄准备的一份礼!也是他打开扬州局面的契机,等他到任,你身上的压力自然也就会随之而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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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一处茶楼之中,刚刚因为公务离开的葛诚意正在此地品茶。
“你是说原大理寺少卿,杨清源!?”
一个富态的老头开口问道,他就是倚红舫背后的最大股东,陈泰,扬州城中有近三成的青楼,都是他的产业。
葛诚意点头道,“正是此人!”
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响起,“不过是一个被免职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此人乃是扬州的盐商,齐鸿运,家中资产无数,乃是扬州数得上的富商,倚红舫的生意,也有他的一股。
陈泰不屑一笑,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没一点见识。
“齐老板这话就有失偏颇了。”葛诚意开口解释道。
“杨清源虽然目前被削去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但是地位就摆在那里,他是永安十三年的榜眼,在翰林院又有修书之功,随时可能起复。”
说到这里,葛诚意长叹一声,人与人是有差距的。
他已年近五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