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烟有些错愕。
他是骂我了吧?是吧?
女孩精致的小脸皱成了包子,走去时淮酒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他为什么骂我,凭什么骂我,他才是傻子,全家都是傻子。”顾烟烟嘟囔着,手指重重的按下了*号键。
时宅。
“老爷,少爷电话。”管家站在电话前喊着。
时启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有些疑惑。
今日太阳西边出来了?这小子怎么主动给他打电话?
他还是放下报纸,接了电话,“喂?”
另一边。
顾烟烟听着听筒里沉稳有力的男声,忍不住把话筒拿离了耳边,过了一会才放了回来。
“喂,你好,可以麻烦你来办公室一下吗?”
女孩的声线偏清冷,求人的时候却会不自觉地放缓,像是勾着嗓撒娇,却不显得粘人,非常自然。
时启被这请求弄的一怔,“啊?我吗?”
顾烟烟又把听筒拿远了些,怎么还是不对?
这秘书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在电话里却十分精干哈,竟然像个男人。
她有了心理准备,又把听筒凑近了耳朵,“对,就是你,可不可以麻烦你来办公室一趟,有点事情需要和你商量。”
时启好歹叱刹风云几十年,脑筋一下子便转过来,这女孩估计是打错电话了。
能被允许动用时淮酒东西的,也只有那一位,在整个上京传得沸沸扬扬的‘两个孩子的妈’了。
时启听女孩的声音并不骄纵,他颇有好感,忽的来了几分兴致。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顾烟烟以为秘书把自己忘了,老老实实的报上名字,“顾烟烟。”
顾凉那小子只有一个妹妹顾茜茜,而本家丰远,女孩也只有顾菲菲一个,那她极有可能和顾礼渊有些关系。
时启不免扼叹,“姓顾啊.....”
顾烟烟听着,想起时淮酒确实没介绍她的名字,秘书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所以提醒道。
“我们中午在电梯见过,时淮酒旁边的那个女人,你忘了吗?”
时启哪里知道,模棱两可的回道,“哦哦哦,有点印象有点印象,对了,你多大?”
顾烟烟,“.......”
有点印象就是没有印象,从那时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这秘书是条鱼吗?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况且,她也太八卦了吧,没有点猫腻都说不过去。
该不会......她也喜欢时淮酒?
顾烟烟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堪比战斗机中的战斗机,“多大啊,女人的年龄就是潘多拉的宝盒,说出来就不神秘了啊,反正...听声音就能听出来,肯定比你小就是了。”
小样,气死你。
时启听完,倒是没气死,反而还有些奇奇怪怪的放心。
笑话,要是比他岁数还大,那可不乱了辈份。
他又问,“你是哪人啊?家里几口?父母是干什么?”
“......”
顾烟烟第一次见到这样难缠的对手,恋爱指数为零的她,确实有些看不明白了。
这样明显的暗示都不放弃,该不会是个真爱吧。这样一想,顾烟烟突然还有些罪恶感。
不过,劝迷途知返的少女早日回头,也算是大功一件。时淮酒那么狗,眼睛瞎了也不能看上他啊。
顾烟烟继续胡诌,“怎么说呢,家庭情况不太复杂,自幼在东土大唐长大,家里不偏不倚,恰好三个徒弟一匹马,家产也不多,都由小徒弟一人拎着,我身上嘛,就剩点破袈裟。父母早就去了西天极乐世界,等我取完真经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就这样。”
时启,“.......”
这故事他怎么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
不过,这顾烟烟还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