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非常的安静。
还是文景率先说了话,他干笑两声,“不,不能吧,定是那个女人有问题。”
“她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但是,”表妹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时淮酒,“时爷这没得说了,肯定是绝症,病入膏肓。”
“。。。。。。,你还是闭嘴吧,越说越吓人。”文景无奈,然后偷偷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
谁道,时淮酒只是缓缓站起身,拿起搭在扶手上的外套,“我先走了,咨询费从文景那扣。”
这话自然是说给表妹的,她紧忙摆手,“不用不用,都是小事。”
文景拍了拍她的脑袋,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哥,“哥,你真没事?要不别回去了,我把顾凉叫出来,咱们三个聚一聚。”
时淮酒拿着衣服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不了,赶着回家吃饭。”
回家吃饭?还赶着?
文景正要说他刚点了外卖,就被表妹堵住了嘴。
他拉下表妹的手,眼睁睁看着时淮酒走远,“你堵我干嘛?”
表妹真觉得他没救了,亏得舅妈还在物色上京里的小姐们。
她叹了口气,拍拍衣服站起身,“我现在觉得,你离脑癌不远了。”
文景慌了,“真也能看出来?怎么看的?”
表妹趁着那手提包的间隙瞟了他一眼,“情商和智商加在一起都没到及格线。”
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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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淮酒回了别墅,顾烟烟正蹲在院子里拿着铲子挖着什么。
他把车丢给佣人,大步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顾烟烟头也没回,“看不出来吗?除草啊。”
他挑了下眉。
那确实是棵草,俗名叫狗尾巴草,和名字一样,上面只由一团毛茸茸类似狗尾巴的草絮构成。
花园里的杂草不多,偏她手里就有一根。
这草除的可真别致。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人特意种的。”他道。
顾烟烟的动作停了下来,偏仰起头看向他,“种的?种草?”
时淮酒勾了下唇,“不然?难不成还是佣人偷懒?”
这话说的,谁敢在时爷眼皮子底下偷懒。
顾烟烟拍拍屁股站起身,看了眼手里已经被挖出的狗尾巴草,想了想,递了过去,“呐,送你了。”
狗尾巴草配狗,正正好好。
时淮酒黑眸轻动,总觉得这礼物不接也罢。
可他还是拿了过来,揣进了西裤的口袋里。
“吃饭了吗。”他问。
顾烟烟点了下头,复而想到什么,立即补充道,“但是绝对没吃饱。”
所以才不是吃饱了撑的。
时淮酒只是黑眸沉沉,淡淡扫了女孩一眼,而后伸出手。
顾烟烟猛的退后两步,眼神戒备,“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大不了我把草给你种回去。”
男人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回来,头上有草屑。”
顾烟烟狐疑的看着他,觉得他今日不正常。
非常不正常。
“莫名其妙。”她胡乱的抓了两把头发,赶紧走了。
身后,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略显仓皇,垂眸轻笑。
有些事,急不来。
第二日,时淮酒又一早便出了门。
他开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停在齐瑞的酒吧门前,进去后什么都不干,又从后门走了出来。
那里有个人似乎是在专门等他,扔了把钥匙便擦肩而过。
时淮酒拿着钥匙悄悄去了地库,寻着开锁的声响在一众车里找到了目标所在,将车开走。
半晌后,车子停在了最终的目的地,一个废弃的仓库。
仓库的门紧闭着,门上只有一个锁孔,他用手指有技巧的一挑,孔锁被打开,里面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