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旁边忽的冲出一个人,一把就将时淮酒从她身前拉开。文景扯着他哥站在一边,看着顾烟烟面色不善。
他在包厢玩累了,来吧台点杯酒透透气,谁知一过来便看见他哥和一个女人‘交头接耳’。
这可不是小学生课堂,一男一女用那样暧昧的距离凑在一起,他脑袋里立即闪过一百八十个不和谐的符号。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文景气不过,补了一句,“狐狸精。”
“狐狸精?你从哪看出来的?”顾烟烟神色淡淡,伸手把两根兔耳朵从发上摘下,“不过真是承蒙厚爱,这事真不怨我,是时先生喝多了,抓着我的耳朵不放。”
文景才不信,他哥向来洁身自好坐怀不乱,最多不过是打打架玩玩牌,对女人可不感兴趣。
想到这,他把时淮酒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企图用自己为两人画一条楚河汉界,“你那耳朵又不是金子做的,我哥动它干什么,你一定是觊觎我哥的美色,所以才这么处心积虑的一次次接近他吧。”
觊觎美色?处心积虑?这两个词和时淮酒这个她见一次就倒霉一次的家伙有什么关系?
她是没见过男的吗?
索性顾烟烟也不爱跟傻子计较,把兔耳朵随手一扔,“爱信不信,谁理你。”
文景不依不饶,从小到大,除了他哥还没怕过谁。
他指着顾烟烟扔在台上的兔耳朵说,“你这破耳朵明明就能摘下来,若不是你有心勾引,干嘛让他抓个正着。”
顾烟烟先是一怔,她忘了。
可那又怎样,这件事又不影响她想把文景那张欠揍的脸踩在脚底下,狠狠摩擦。
顾烟烟盯着文景不断打量,像是个屠夫打量面前的鲶鱼,考虑从哪里下手合适。
舞厅里浮躁的音乐慢慢停了,忽的一声轻笑化解了所有不悦,带着一点随意慵懒的低哑,淡淡飘进耳膜。
她看过去,对上了时淮酒的眸,浓沉如墨。
文景也听到声音,立即回头,“哥,你没醉啊。”
时淮酒的酒量没那么差,一般喝上几瓶是不会醉的,可若是酒太烈,该醉的时候还会醉,还好他受过专业训练,很快就能控制自己恢复意识。
顾烟烟的酒很烈,他确实醉了,但是又醒了。
他不多解释,淡淡嗯了一声,然后突然伸手,在文景头上拍了一下。
文景哎呦一声,“哥,你打我干啥?”
时淮酒直勾勾的盯着顾烟烟,伸手又打了他一下。
“走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往楼梯那边走。
酒没喝成,平白挨一顿打,文景有怨气不敢言。临走时,还狠狠瞪了顾烟烟一眼。
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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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他们起初是在楼下的卡座玩来着,那地方方便跳舞,后来他嫌吵,换到了楼上包厢。
他领着时淮酒进去的时候,里面正是热闹,有人唱歌,有人打桌球,还有人在打牌。这地方空间很大,又分区域,即使人很多也能互不干扰。
文景知道时淮酒对什么桌球唱歌都没兴趣,压根就没把人往那边领,直接带到了棋牌区。
“玩啥呢?也不等我们。”文景凑到顾凉身前,随手拿过他面前的筹码看了看,吹了个口哨,“哟,赢不少啊。”
顾凉瞟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到后面的时淮酒身上,挑了下眉,“喝酒了?”
文景提到这个就来气,啪的一下把手里的筹码扔到桌上,“妈.的还不都怨那狐狸精,摆明了是要勾引哥,眼看着她就要得手了,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救哥于水火之中。你看,我明明帮了哥,却平白挨了打。”
顾凉嘴角抽了抽,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文景,“要是我,我也打你。”
文景刚要说什么,就感到身后阴恻侧的,一回头,看见时淮酒正冷冰冰的盯着他。
他吞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