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星稀,只有几盏昏黄的夜灯打在小区门口的绿化带里,光影微闪,四楼忽然亮起了灯。
顾烟烟推开门,将头上的帽子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紧接着开始脱鞋。从玄关处往里看,室内面积大概一百多平,却只摆放了几个家电一个沙发,未免显得空旷冷清。
她不喜麻烦也不养宠物,屋子的装修也是冷色调,只有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还带有几分生活的气息,仔细一看,却更加显得单调乏味:
七点起床,八点半接单,十二点午休,两点接单,六点自由,十点半睡觉。
这是一份时间表。
顾烟烟换了双运动鞋,走到跑步机前,瞄了眼墙上的时钟。
十一点,晚了半个小时。
她有轻微强迫症,眼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睡着的了,所以企图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让疲惫重新唤醒自己的困意。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直到窗外的路灯彻底熄灭,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出现了太阳的影子,困意席卷,她停了下来。
可以洗漱睡觉了。
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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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七点。
晨曦的曙光照破纯白色的纱帘,大床上的女孩朦朦胧胧睁开眼,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却下意识关掉了叫嚣的闹钟,翻身起床。
七点半,她收拾好一切开始准备早餐,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端着盘子坐在餐桌上,边吃边看手机,寻找今日能接的单。
叮咚~
一个粉红的兔子头像弹了出来:烟烟,今日有空吗,我有个单接不接?
这人叫菲菲,是顾烟烟唯一的朋友。
烟:什么单?
菲菲:送外卖,临时工,从九点到十二点,不会影响你午休。
烟:价格?
菲菲:三小时三万。
送的是金子吗?顾烟烟皱了下眉。
很快,那边发来了一个定位,她打开看了眼,餐厅叫名成,地点显示在金爵附近。
金爵是上京有名的会馆,属于有钱人的销金窟,周边的商场和餐馆基本上都是为金爵里的贵公子们服务的,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也难怪连外卖的佣金都这么高。
她决定接了这单。
八点半,顾烟烟出了家门。
与此同时,金爵。
时淮酒走到包厢门口,一脚把门踹开,呛鼻的烟气酒气扑面而来,他皱了下眉,鹰眸在这群妖魔鬼怪中不断扫视,找人。
这样大的动静,屋子里的人又不是聋子,自然而然将不善的眼神投了过来。猛的看清来人,又像老鼠见了猫一般,迅速停下手里的动作站起身,齐声喊了句时少。
文景自然也听见了门口的动静,扔了手里的牌,紧忙跑了过来,“时哥你可算来了。”
上京有三大家族,时家、文家和丰远顾家,然而近些年来丰远低调的很,家业都交由家族旁系木远打理,顾凉就是木远唯一的继承人。顾老二背靠的顾氏,在木远和丰远面前,简直就是小门小户。
时家,文家,木远顾家一直保持着联姻关系,俗话说的好,一只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难折断,三大家族同气连枝,自然个个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尤其是时家唯一的金疙瘩时淮酒,不仅深得各家长辈喜欢,也深得小辈崇拜,得罪他,就相当于与三大世家为敌,首当其冲的当属文家二爷文景。
时淮酒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对屋子里的其他人道,“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满屋子的人称了句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但总归比刚刚多了几分顾虑也收敛了几分放浪形骸。
文景只看他哥,把一张娃娃脸皱成了包子,“听说顾老二那个不要脸的昨天又找你麻烦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我说直接做了他得了,省的祸害苍生。”
话音刚落,腿上就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