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山从工地回来想着张辉远让他捎的信,便急忙骑着自行车朝张辉远家奔去。
杨明春见田玉山愣头愣脑的进来先是一愣便问:“兄弟,你这是有什么事?”田玉山忙说是张辉远让他捎个信,说是今天他不回来了。
马二嫂帮杨明春盐完酸菜,正准备收拾收拾回去,听了田玉山是给张辉远捎信的,觉得奇怪,便追问田玉山:“什么什么,张辉远让你捎信?你怎么看到张辉远的?他是怎么回事没回来?”
田玉山见马二嫂身上糟的样子和高高腕着的褂袖,知道她是在这帮杨明春盐酸菜的,于是张辉远看电影的事没敢说半个字,他眼珠转了转说:“我去城里办事遇着张辉远了,他让我捎个信,说是昨晚加了一宿班今天就不回来了。”田玉山怕马二嫂再追问不好回答,便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马二嫂见田玉山说话吞吞吐吐,在杨明春跟前没仔细的追问田玉山,于是赶忙摘下围裙放下挽袖,便对杨明纯说:“明春,这酸菜也盐完了,剩下的零碎你自己收拾收拾,我找田玉山问点事。”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田玉山推着自行车从杨明春家出来,刚要骑上自行车便听后面马二嫂招呼他,于是便下了自行车站在那里,马二嫂急走了几步来到田玉山跟前便问:“小田,你跟二嫂说实话,张辉远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回来?你去城里到底干什么了?”
田玉山眼珠转了转说:“没干什么,冷冻加工厂不是要招工吗,我去找张辉远看看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去厂里上班。”
马二嫂见田玉山眼睛像是在回避什么,于是追问道:“小田,那张辉远昨晚加班,今天休息也应该回来才是。”马二嫂说着,叹了口气又说:“小田,二嫂不瞒你说,人家张辉远现在可不是以前了,现在进了城当了工人身价高了,老爹从香港回来是个有钱的主,现在又在咱这办厂子,我怕张辉远现在条件变了人也跟着变了,要是他和杨明春之间出现其它可怎么办,他俩的婚事可是我给他们串通的,我真怕他俩有什么变故,你要知道什么可千万别瞒着二嫂。”
田玉山见马二嫂话说的如此恳切,也清楚马二嫂是好意,于是思量一会说:“张辉远确实是昨晚加班,上午说是本想要回来,可人家给弄了张电影票看了场电影,回来时天也快晌了,然后叫我去饭店吃了盘饺子,就这样说是不回来了让我顺便捎个信。”
“你没听说和谁去看的电影?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们在饭店吃饭时他叨念了,说是好几个人去的。不过他说电影票是一个搞统计的人给的,是个女的。他们回来时我正在他们厂的门口,他和那个女的一起回来的。”
马二嫂听了心想,越是怕什么偏要来什么,她便装着不在意的说:“这到没什么,张辉远是什么样人咱都清楚。不过这事你可不要乱说,以免传到杨明春耳朵里闹出麻烦。”马二嫂虽然嘴上这么说的,可心里却翻腾着。田玉山走后,马二嫂往家走便思量着,这事应不应该跟杨明春说说,假设他们之间真的出现第三者可怎么办?可又一想,假设这里什么事没有,要是跟杨明春说这些事是不是给人家两口添了隔阂。就这样马二嫂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家里。
张辉远中午和唐玉山在饭店吃了饭,并让田玉山捎信不回去了,回到宿舍便准备好好的睡上一觉,可他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说心里话,自从和杨明春结了婚,紧接着他又去了虾圈,这半年多里,虽然在虾圈没黑没白的不得闲,但心里总觉得有乐趣。可先在进了厂子,虽然这一工作让村里的人羡慕,但他却有一种孤独和无奈的感觉。特别是今天在小苏口中得知厂子要包虾圈,并且有可能让他去负责这虾圈,他感觉有些迷茫。李书记竭力让我进企业,其意图让自己在企业里历练一下,然后再回村里的冷冻加工厂工作。如果厂子真的要安排去虾圈怎么办?如果不去怎么和领导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