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家少爷就被五城兵马司的兵丁,用骡子车给拉了回来。
等到我家少爷回到家以后,他立马就把我叫了过去,并且还声嘶力竭地命令我,让我当天晚上就去把这个仇给报了。
对于杜少爷的这个要求,我自然是无不应允的。
本来呢,我是想趁着夜色未深,先到沙窝那边去熟悉一下地形,然后等到后半夜再对那个姓陆的下手。
可是没成想,我这头还没来得及出门呢,就被我家老爷杜院使拦在了外面。
接着,杜院使便当着我的面,对杜少爷大发了一通脾气,与此同时,他还勒令杜少爷,让他赶紧打消报仇这个念头,否则,他就要将我家少爷扫地出门。
其实,对于杜院使的这个做法,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最近这一年以来,朝廷的局势动荡不安,杜院使可不想在这个当口成为被御史攻讦的对象啊。
于是乎,在不得已之下,我家少爷只得含恨地放弃了报仇的打算。
如此这般,一晃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等到了过年的时候,我家少爷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由于这段时间我家少爷一直憋在家里没有出去,因此,赶上此次庙会,他便带着我们几个一起出去听了听戏,散了散心。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赶巧,我们那天刚从戏楼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姓陆的和那个小妮子。
当时,那对儿狗男女可真是够嚣张的,他们一见到我家少爷就开始大肆嘲讽,他们说我家少爷是胆小鬼,是窝囊废,根本就不配在京城里面当公子哥。
师父你说,这样的情况谁能忍得了啊?
于是,我家少爷抽出腰中的软剑,朝着那对儿狗男女就砍了过去。
我一见到家主都已经上了,自己也不能示弱啊,于是,我也抽出青虹剑,和那对儿狗男女缠斗在了一起。
原本我以为,对面是一个女娃娃,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呀。
可是这一交上手
。我才发现,那个小妮子的武功高得出奇,并且路数还相当诡异,完全不是咱们中原武林的打法。
我估摸着,她很有可能是西域昆仑山天蝎门的传人。
师父你也是知道的,天蝎门的那些邪派弟子,好像是有什么武功速成之法的,因此,徒儿没撑过二十招,就败下了阵来。
结果那一仗,我和杜少爷都没落得好下场。
师父,您来看看我身上的伤……”
姜师傅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解开了自己的扣子,然后他把肩膀上的衣服往下一拉,便直接将伤口展露在了尤凡心的面前。
“师父,您看,像这种每一鞭都如同刀割一般的伤口,这哪里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啊?就算是拥有几十年功力的武林高手,恐怕也抽不成这样吧?
所以徒儿觉得,那妮子肯定是西域邪派之人,因为徒儿好像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西域那头的习武之人,专门有练习这种鞭子的方法。”
实际上,平时一看书就想睡觉的姜师傅,又怎么可能真的读过那种书呢?他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给自己的猜想助助力罢了。
果不其然,姜师傅的这番话一说完,尤凡心眼神里瞬间就充满好奇,只见他一边用手摸着姜师傅的伤口,一边喃喃自语道:
“你还别说,这伤口还真是怪啊,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鞭痕呢,难道说,这真的是西域邪派的武功不成?”
念叨到这里,尤凡心眼里的精光突然一闪,接着他看了一眼姜师傅,便忧心忡忡地问道:
“老八,你刚刚说的那个小妮子,她到底是多大年纪?会不会她如今已经三四十岁了,而你却没有看出来呢?”
“绝对不会的!”姜师傅先是干脆利落地给出了自己的判断,随即,他又认认真真地向师父解释道: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