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或许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的缘故,那位白发老人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李四哥见状,就想上前去帮白发老人拍拍后背。
可是白发老人却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而是用拐杖把李四哥往旁边一挡,又对着大家郎声说道:
“我刚刚说完了他们的背景,那么我现在就再给大家剖析剖析这生药库里的药材。”
白须老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朝那些假药上面指了指。
“大伙儿瞅瞅他们作假的这些东西,这帮人渣真是鬼到骨子里了!
这些假药要么是萝卜干、油麦菜、向日葵、野葡萄、树根、米粉,要么就是锯末卷、泥土、木屑等等。cascoo.net
总而言之,这些假药虽然治不好病,但它们也吃不死人啊!
这吃不死人,到官府那里就算不得什么大事儿,说句不中听的,若是你们贸然前去顺天府状告人家,没准顺天府的衙役会直接用大棍子给你们拍出来呢。
更何况你们这群蠢货现在连告谁都还没弄清楚呢?难道你们就在状纸上写着状告太医院吗?或者说状告惠民药局吗?
我跟你们明说了吧,就算你们真的这么写了,那这种状告衙门的事儿也不归顺天府管啊!你们这群笨蛋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白发老人地这番话一说完,整个生药库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了。
大伙儿一个个耸搭着脑袋,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无奈,他们想出言反驳这位老人,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驳起,他们想聚在一起去反抗官府,却又感觉到根本无处着力。
于是乎,在经过内心的一番挣扎之后,大伙儿的情绪渐渐从激动转为了苦楚。
而就在这个苦楚的当口,白发老人又开口给了大伙儿重重一击。
“如果说,我刚才说的那些,有些脑子木的人还听不懂的话,那么,我现在可以郑重地告诉你们,倘若你们这群人真的把事情给闹大了,那么最终倒下的将是一直照
。顾你们,关心你们的李四儿!”
说到此处,白发老人顺手就扯过一个装药的麻袋,然后他把麻袋完完整整地转了一圈,又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
“你们都给我仔细瞅瞅这些药袋子,你们告诉我,这些袋子上有惠民药局的标识吗?
没有吧!
我可确切地告诉你们,人家养济院的药袋子上就有惠民药局的标识!
所以,其实太医院的那些人早就把套给咱们埋好了,只要咱们敢过去告他们,那他们就会直接把脏水泼到李四儿身上。
他们会说,这些根本就不是惠民药局送过来的药,一定是李四儿为了攫取利益而偷梁换柱了。
到那时候,李四儿空口白牙一个,他斗得过那些官老爷吗?人家还不是想咋栽赃他就咋栽赃他呀?
你们想想,若是将来李四儿被发配充军了,那么到时候,由谁来负责跟丐帮进行接洽?由谁来负责照顾你们的衣食住行?
所以说,你们这么做,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大伙儿在争取权益,你们这就是在害李四儿啊!说得更严重一些,你们其实就是在害沙窝这里的全部乞丐呀!!”
这一番长长地说辞,说得白发老人是气喘吁吁,说得周围的乞丐是一片寂静,说得李四哥是冷汗淋漓。
李四哥这个人其实并不怕事,他也愿意为大伙儿有所担当,但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么复杂。
一想到自己可能因为冤枉而蹲进大牢,一想到自己可能因为冤屈而被发配边疆,李四哥的内心就变得极为痛苦。
于是,他看着白发老人便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他叹这口气的当口,人群之中突然又窜出了一个不大但又十分不甘地声音:“那……,那,那难道咱们就这么忍着吗?”
听到这一声疑问,白发老人的眉毛登时就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