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连庚帖都没有互换,今日我划地为庚帖,送于你。”
一动不得动的夏书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心中却在滴血。
唐唐,不要,他只恨自己醒的太晚,晚到自己已无法挽留她。
只是,这些话,唐娇娇不会听到了。
“回梁安那日,我在宫中问你为何砍了枫树,折了棠花,你说不喜,”她缓缓拿出了从京城带来的红盖头,“你既已亲手折断了棠花,想来也不会疑惑它为什么会枯萎。既然如此,现在的我选择烧死枯萎的它,将你我的过往葬于花海。”
她转头再看向司兰箬,说道:“还要麻烦前辈,当上一回司礼,为我们未完的拜堂画上句号。”
“哎...为何偏偏要老夫当这恶人”司兰箬叹上一声,走上前,看向夏书璟,“小子,别怪老夫,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伤这丫头太深,她不杀了你,已是不错了。”
夏书璟的黑眸中已是充满了泪水,却被磅礴的大雨掩埋了下去,无人注意到。
“我再为你穿嫁衣,红裳为我血所凝。”唐娇娇低头看着白衣染血而成的红衣,为自己戴上了那红盖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司兰箬难听沙哑的声音中,她拉着夏书璟,拜了刀山,拜了坐在尸堆上的吴仇,拜了对方。
......
雨渐渐停歇了。
唐娇娇看着手中紫色丹药,问道:“这便是情人蛊的解药?如何使用?”
“不错,不过...”司兰箬点了点头,“要逆行情人蛊的蛊术,需要双方均不能反抗才行,这小子虽被你点了穴位,但在解蛊过程中产生的能量,会不可避免的冲开穴位。”
司兰箬的话说完,夏书璟心中松了口气,他只要能动,便可以中断蛊术,有了开口解释的机会。
“无妨,多谢前辈相告,”唐娇娇走到夏书璟面前,语气冷淡,如与陌生人交谈,“当初你以情人蛊救了我,如今我将寿元还你,再不亏欠你任何,今日我不杀你,再见时你我便是陌路人,亦或是仇人。”
她说完,一掌打在了夏书璟的脖颈处,将对方打晕过去,只是并未看到那缓缓阖上的眸底哀求。
她问向司兰箬:“前辈,现在是否可以了?”
“这方法倒是简单,”司兰箬啧了啧嘴,“老夫可事先提醒你,解蛊的过程可能会很痛苦,而且会有些副作用。”
她轻描淡写道:“无妨,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痛苦的东西。”
听得这话,司兰箬没再劝阻,和盘相告道:“情人蛊以心头血为引,情人坠为桥,分享寿元。
“情人蛊原本就可强行解除,只需以同样的方法将寿元渡回即可。
“但那样,当初的被施救者没了生命力的支撑,并不能久活。
“老夫的丹药中因加入了玄兽血液,可中和掉情人蛊的部分毒性,但你今后余生都要在寻找延寿的药材中度过了。”
“无妨,能撑到我杀了夏启便好。”她不为所动,余生所有,只为杀了那覆灭吴家的罪魁祸首。
而且如今发生的种种,让她愈发相信,娘亲的死虽为夏书墨所为,但必定与夏启脱不了干系。
现在的她,或许不忍心向夏书璟动手,但不会放过夏启。
这也注定了,她与夏书璟之间的结局。
“你既已决定,那便开始吧,”司兰箬叹了口气,“若是等这小子醒了,恐又有变数。”
“好。”她轻启檀口,将紫色丹药吞下。
接着,她摘下戴在胸前的玉坠,将坠子挂到夏书璟脖上,拔出短刀反手握住,刺入自己胸间。
一连串动作,毫不犹豫,也代表了她的决绝。
她的生命力,透过滴入心头血的玉坠,缓缓流进了夏书璟的体内。
随着生命力的流逝,唐娇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