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城去往临安城的官道上,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行驶着。
才刚刚从临安回来,父皇为何又让他去往那里,还要出海救一名女子回去?端坐在车辇中的夏书璟不解地思索着。
车马停了下来,骑马的斥候前来报告:“殿下。”
他问道:“何事?”
“前方有一人一骑拦住了去路,看装扮像是江湖人士,上前打发其走的兄弟,均是不敌,”斥候吞吞吐吐报道,“那人指名,指名要见殿下您。”
“哦?是吗?”他有了一丝兴趣。
到了队伍最前端,夏书璟看着头戴斗笠、不见其面、一身刀客装扮的拦路人,说道:“我便是夏书璟。”
“璟王殿下,”拦路人未下马,只是抬起手中刀,用刀柄轻轻将斗笠抵高,露出半张脸,“你还知道回来救她,还不算泯灭人性。”
“你是何人?”夏书璟眉头一皱。
拦路人答非所问道:“你若是救不回她,也不必回梁安了,四恶人会亲自收下你的项上人头。”
说完,拦路人勒住缰绳,调转马头。
“你到底是谁?”夏书璟微眯起的眼中,带起了淡淡的杀意。
“四恶人,戚之风。”拦路人侧首以眼角余光向后瞥了一眼,留下名讳,扬长而去。
手下看不下去,主动请缨道:“殿下,此人大言不惭,我们去将其追回交由殿下发落。”
“不必,继续赶路,父皇交代的正事要紧。”夏书璟制止了手下。
“是。”
经过小小的插曲,队伍继续向临安方向行进。
回到车辇上的夏书璟,打开一画卷,看着画中腰挎双刀、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子。
这便是此行要救之人?为何每次看到便会头痛欲裂,他再看一眼栩栩如生、仿若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的女子,猛然合上画卷。
......
东海,济州岛。
“娇儿姐,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沈念妘贴在唐娇娇身侧,指着道路另一端人群聚集处。
“好。”唐娇娇看着如身上挂件般的娇柔小姐,无奈道。
两人挤过人群,来到围观中心处。
只见,在岛心湖旁开了一家酒楼,因初次开业,饭菜价钱优惠,引得不少人围观。
“新月酒楼,这酒楼名字倒是不错,”沈念妘念着牌匾上的字,“开店第一日,所有菜价折半,怪不得吸引这么多人围观,娇儿姐,不如我们也进去看看?”
沈念妘自然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热闹的地方。
酒楼中人声鼎沸,客流量很大,再加上湖对岸便是东瀛势力范围,为了沈念妘的安全,唐娇娇原本是想拒绝的。
突然,她想到初至临安时,途径一古镇名为河桥,而镇子上唯一用来歇脚的客栈,名字便为新月。
不会这么巧吧?她正想着,已被沈念妘拉进了酒楼之中。
果不其然,在入口柜台处,一名老者将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正是司兰箬。
“司前辈怎得做回了老本行?”唐娇娇看着那对她笑的司兰箬,便感觉对方没安什么好心。
司兰箬对她视若无睹道:“两位姑娘想吃些什么?”
“娇儿姐,你认识这位掌柜?”沈念妘问道,“刚好,我们便在这里吃饭吧,逛了半天,我都要饿死了。”
说完,沈念妘便拉着她找了一空位坐下。
司兰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决定去试探一番,不等小二过来,对身边的沈念妘说道:“妘儿,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蛋炒饭。”沈念妘的回答颇为简单。
“只要蛋炒饭?”她确认了一遍,本以为以沈念妘的性格会把酒楼的菜品挨个点一遍。
“嗯,娇儿姐,我肚子好饿。”沈念妘可怜巴巴地瘪着嘴说道。
她摸了摸沈念妘的头,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