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路,若是姑娘不嫌弃,我背你下山便是。”
“如此,便谢过官人了。”
“客气。”
天色越来越晚,北山之上逐渐弥漫起白雾。
守在北门的城卫军,听到一更的打更声响起,再看看城外通往北山的路上,空无一人,准备关闭城门。
“走走走,别看了,今日寒食致祭,谁家不是早去早回,从天还未黑、未到卯时的时候,便已无一人进城,现在都戌时了,早就没人了。”
“说得也是,哈,这鬼天气怎么还这么冷,还有这么大雾。”
“嘘,噤声,小心祸从口出,都忘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了?”
“对对对,关城门关城门。”
伴随着城卫军们的对话声,北城门轰然关闭,而城外北山上的白雾越来越浓。
翌日清晨。
闲了许多时日的唐娇娇,映着晨光,躺在竹躺椅上,惬意地撸着唐小黑身上柔顺的毛发。
夏伯自从回了梁安城便杳无音信,而夏书璟基本一早便出府处理城中事务,整个璟王府中便只剩得她一人。
时间一久,她都感觉自己简直是闲人一个。
“黑仔,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她盘着唐小黑自言自语道,“一闲下来我心里便空落落的。”
“喵。”唐小黑发出的喵叫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亦或者纯纯是被撸到舒服的喵叫声。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推开璟王府的府门而入。
“冷王爷?”唐娇娇先是一愣,看了看刚从东边升起的日头,没打西边出来啊。
她接着开口问道:“今日怎得回来这么早?”
令她意外的是,夏书璟一脸严肃地跟她说:“城中出事了,我需要你。”
“何事?”她收起了玩笑之心。
“一两句话说不清,随我来。”夏书璟说着,拉起她的手便向府外走去。
“唉,黑仔。”她对着因为起身甩到一旁、一脸懵逼的唐小黑喊道,后者快跑几步,跳上了她的肩头。
接着她转头问向夏书璟:“这么急去哪?”
“临安城祖祠。”
夏书璟的话让她面色一凝,若是临安城祖祠出事,对于整个临安城的百姓而言,那是天大的事。
临安城祖祠,位于临安城正中心位置,是临安百姓世世代代供奉着同一祖先的祠堂。
对于临安百姓而言,祖祠就是他们的精神依托与支柱。
唐娇娇在夏书璟的带领下赶到祖祠时,只看到平日里极其庄重,出了供奉少有人的祖祠周围,密密麻麻站满了围观百姓。
她注意到,有的百姓面色间隐隐流露着些许担忧,甚至是淡淡的恐惧。
祖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在她疑惑之际,耳边响起百姓的呼声。
“殿下,是殿下来了,快给殿下让路。
“殿下一来,这祖祠的问题定能迎刃而解。”
听到这话的她暗自点头,看来夏书璟这段时间,颇得民心,只是下面的话,不禁让她脸色一黑。
“看,还有殿下身边那位红衣修罗。”
“听说红衣修罗极为厉害,那身上的红裳都是砍杀东瀛人所染。”
她低头看去,今日穿得,正是红衣。
“不必在意,我喜你穿红衣。”夏书璟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
她轻抬下巴,似有些傲娇,示意夏书璟正事在前。
两人缓步踏入祖祠中,看到了白日里都是令人感到后脊发凉、毛骨悚然的一幕。
只见那供桌前的地上,立着一根圆木。
圆木之上戳立着一“人”,圆木自那“人”的双股之间而入、张大的口中而出。
将其称之为“人”不如说是树人更为贴切,是因为那“人”除了可以勉强看出是人形人脸之外,更像是植物。
身体为树干,皮肤为树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