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迫跟他面对面,“没有这个必要,我不不要谁来哄,也担待不起邵公子哄我这个名。”
“你……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她推开他的手,转过身继续工作,“你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这里不是邵公子应该来的地方。”
邵蒲英深吸口气,直接挑明道,“你是不是气我不告而别?”
“……”
她没说话,神情淡漠。
他盯着她的脸,解释道,“我……我上个星期去国外出差了,今天刚回来。”
“跟我无关。”
“真的。”他急急的说,“我没骗你,我真的今天回来的,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航班信息。”
刺啦——
宋安宁剪坏了手里的布。
闭了闭眼,她搁下了剪刀,静静的看向他,“邵蒲英,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他顿时冷了脸,“你想跟我说的就只有这个?”
“是,只有这个。”
“呵……”他笑了笑,“那你还是别说话的好,因为我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
“暂时没有,总会有的,那就等你有这种想法再来找我。”
邵蒲英,“……”
面对油盐不进的女人,他恼羞成怒的掀翻了桌子上钵仔糕的盒子。
里面清甜的钵仔糕掉在地上,沾染上灰尘,就如同他们之间这段关系,看似无恙,实则早已经不堪回首。
邵蒲英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她波澜不惊的脸上浮起一丝失落,他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可她还是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
下班后,宋安宁带着宝贝回家。
尽力维持从容的表相下,是她那颗被邵蒲英搅乱的心。
宝贝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唱着歌蹦蹦跳跳的牵着她进了电梯。
看着孩子天真稚嫩的模样,宋安宁又觉得欣慰,还好她有宝贝。
她只要有宝贝就足够了。
宋安宁摸了摸小姑娘的发辫,“怎么这么开心啊?”
宝贝笑眯眯的说,“谢彬彬今天掉沟里了。”
“……”
她有些哭笑不得。
宝贝幸灾乐祸的道,“姐,你是没看见,他的样子真的好蠢喔,老师带我们去写生,大家都从桥上走,他非要夸过去,然后就掉沟里了。”
“他没事吧?”
“没事啊,沟里又没有水,不过……”宋宝贝笑了起来,“都是泥巴,他趴在泥巴里哭,好像一只小黑猪。”
“大家都是同学,你这么嘲笑人家可不好,同学之间要友爱……”
“他奶奶骂我没爸爸,骂你克夫的时候,怎么不说同学要友爱?”
“……”
她有时候真是拿宝贝这张利嘴没办法。
宋安宁弯下腰,温柔耐心的道,“难道你要学别人的没礼貌吗?我家宝贝这么聪明,一定知道哪些该学,哪些不该学,对吗?”
“大不了我下次背地里嘲笑就是了。”宝贝撇撇嘴,“要是邵蒲英在这边,他肯定会觉得我没错。”
宋安宁怔了怔,“你很喜欢他吗?”
“他能帮我打跑欺负我的人,反正我不讨厌他。”
宋安宁摸了摸她的脑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忍不住开始反思,她教导孩子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毕竟现在的校园暴力也屡见不鲜,不欺负别人,起码也不能被人欺负了。
电梯门开,宋安宁想着这个问题,打算明天找老师聊一聊。
谁知道刚一出电梯,宝贝就松开她的手,急急的跑向门口,“邵蒲英!”
“……”
宋安宁抬起眼皮,男人坐在地上的样子映入眼帘。
邵蒲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小鬼,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宋宝贝眼睛亮晶晶的,“我姐工作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