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眼前一黑，身体失重，猛地往下坠：“沃日！谁偷的井盖！”
扑腾一声，张恒连车一起掉进下水道，一股恶臭当即将张恒给熏晕过去。
当张恒再次睁开双眼，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坐井观天，此时夜空之中月明星稀，隐隐还有流星划过。
如果可以许愿，张恒希望自己立刻回到公寓。
“妈蛋，是哪个挨千刀的，连井盖都不放过！”
“这下子死透透了，如果我不能在早上六点之前回到公寓，我就会被抹除！”
“我必须先离开这个下水道，还好有梯子，不至于爬不上去。”
下水道黑暗之中，突然浮现出鬼娃娃的脸：“张恒，你的报应来了，你死定了！”
“鬼娃娃！”张恒咬牙切齿。
鬼娃娃的诅咒，是应验了。
但张恒确信这诅咒只有一次，否则难度也相当于一次血字任务了。
公寓不至于会这样做。
不一会儿，鬼娃娃便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它存在的痕迹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张恒拖着疲惫身躯，借助梯子攀爬出下水道。
成功上岸之时，张恒已经成了泥人，那摩拜也沉入下水道之中，想打捞上来已经不可能了。
他只能拦截出租车，希望运气好可以碰上好心的司机，愿意给他这个臭烘烘的乘客伸出援手。
这个时间点本来出租车就少，再加上他浑身臭泥，基本上不可能有司机愿意送他一程，张恒意识到这一点，心中着急。
他不想就这样被公寓抹除，他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实现，他想要成为一名知名小说家，这些成了张恒活下去的动力，拖动沉重的身体向着马路中央爬去。
“拦不到车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天色有些开始放亮，距离早上六点钟应该不远了！”
只要是遇到一辆车，不管是不是出租车，他都要尽可能拦截下来，此刻也只能拼命而为。
忽然，眼前行驶过来一辆黑色轿车，车灯发出刺眼白光，照在张恒满是泥的身体上。
“停车！停车！”张恒连忙呼喊，同时挥动双臂。
“老板，前面有个流浪汉想要拦车。”司机放慢车速，对后座一高富帅说道。
“别停车，碾压过去！”
司机当即踩了油门，以更快速度朝张恒撞去。
“狗日的！”张恒臭骂一句，还好闪躲及时，不然真要被撞死。
张恒难以想象，在如今法治社会，撞死人是要坐牢的，还有人想以身试法？
滴滴！
马路对面，一辆出租车按响了喇叭，车窗摇了下来，一名面善的中年女人将脑袋探出车窗看向张恒：“小哥，你搭不到车吗？上来吧。”
张恒看到了人性的光辉。虽然有的人内心阴暗，但这个世界还是有不少好人的。
张恒上了车，中年女人问道：“你刚才掉进下水道了吗？”
中年女人通过后视镜看到张恒的样子，以及闻到难闻的味道，立刻就猜到。
“运气太差，掉进没有井盖的下水道了。”张恒如实说道，并且给了目的地。
“我要前往北水湾，真灵路，通幽大道，A座地狱公寓。”
“地狱公寓？”中年女司机面色一变，露出了成熟好看的面容，问道，“这年头还有将公寓取名为地狱公寓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这附近她也跑过几次，没听说有叫地狱公寓的，当即打开高德地图搜索，居然还检索了出来。
原来，地狱公寓原名叫做真心公寓，因为那地方有些玄乎，所以周围的人都称其为地狱公寓。
“你说的是真心公寓吧，那地方我知道，很快就能到。”
中年女司机看出来他归心似箭，一脚踩满了油门。
油门的轰鸣声，听着让张恒感到安心，很快，出租车便进入一条他比较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