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
华凝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地坐起身。
少年带血的身影好似梦魇,让她心头一惊。
可不知怎的,年少时的阿琅跟现在的霍离太不一样了,究竟是时间造就了一切,还是她从来都没看清过霍离的真面目?
华凝掀开被子起身,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被人送到了别苑屋子里。
四周都是清雅的装饰,床褥软软的,却让她睡得并不心安。
秦溶不在屋子里,似乎也没有在附近。
华凝一愣,旋即利落地下床穿好衣裳,蹑手蹑脚地推门走了出去。
天色还早,四周都能听见清脆悦耳的鸟鸣,以及后山深处溪涧的潺潺水声。
她猫腰下楼,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后,这才松了口气。
若是秦溶现
在在的话,还不知道她又会被男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华凝走出别苑,索性兜兜转转来到一旁的小溪边。
四周空气新鲜,让人的思绪都变得清明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举目望去,漫山遍野的绿色,还有点缀其间颜色各异的花。
花香袅袅,溪水婉转,让她顿时豁然开朗。
心里的郁痛缓解不少,华凝坐到溪水边脱下鞋,任由清凉的溪水穿过自己的脚趾,感受着难得的闲适宁静。
“皇后倒是有闲情逸致,这么快就恢复好了,看来朕还是不够努力。”
身后传来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华凝心头一紧,却没有收回双腿。
她回头,看着秦溶那双深邃的眸子,面色波澜不惊,“皇上也差不多,一大早就出来闲逛。”
“皇后这是在怪朕没有满足你?”
秦溶不疾不徐地朝她走去,蹲在她身边笑得邪佞。
华凝只觉得心里难受,好不容易能够偷闲,就被男人这样搅和了。
她急忙出声打断,“皇上还是回宫去找别人吧,臣妾无福消受。”
秦溶修长的指节捏住女人的下巴,吐字如刀,“别的女人哪儿有皇后好,那些人还要朕去花钱,但你不同。”
华凝看着他带满冰碴的笑意,心里冷得发颤。
她知道再这样下去,昨日的事情只会重演。
她可以跟秦溶斗嘴,但她终究是女人,又怎么可能抵抗得了一个男人的压迫。
想罢,她也不再反驳,收回双腿,提着鞋站起身,往外走去。
秦溶单手搂住她的纤腰,笑得邪佞,“皇后这是
要去哪儿?”
“皇上,还请注意分寸。”
“哦?什么分寸?”
秦溶的另一只手摸索在华凝的后背,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华凝气的浑身发抖,一张俏脸红的快要冒烟。
“皇上能不能不要再像个稚童似的,得不到就开始撒泼耍赖。”
秦溶就爱看女人这张气急败坏的脸,他失笑,埋头在她颈项处嗅了嗅,“皇后要是再说胡话,朕就……”
还不待他说完,华凝一个肘击落到他胸口。
“嘶,你——”
秦溶吃疼,一个不留意松开手。
而华凝趁着这个间隙挣脱他的束缚,快步朝前跑着,“皇上还是早点回宫复命吧!臣妾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跑出山林。
不知道跑了多久,连华
凝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到了哪里。
四周都是密林,分不清路径,也没有人烟。
蓦然,她有些手足无措。
“皇后娘娘要是迷路了,顺着金乌的方向,就能找到归处,只是还请娘娘谨记,万事随心,切莫一叶障目。”
身后传来李长安淡然的声音,华凝一惊,回眸看去,白发老翁已经走远了。
她半信半疑地跟着日光往前走,竟真的让她找到了出口。
而别苑外,宫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