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凌岸早已牵着两匹马来到了客栈。
再次见到苏洛梨,他先是行了个礼,随后便是抿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洛梨看他表情有些不对,正等着他开口,可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看见可菱出来,她也没去在意凌岸,朝着可菱迎上前去。
可菱背着包袱,给了苏洛梨一个大大的拥抱。
“梨儿,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这件事解决好了,我就会回来找你。”
“好。”
苏洛梨答应着,“一路保重。”
可菱在凌岸的保护下一路乘着快马赶往京城。
而李弦由于某次疏忽,被南虞皇子英彦偷袭,腰腹被刀捅得很深,若不是刀刺的位置正好避开重要脏器,恐怕他这条命便要交代在这战场之上了。
也正是因为李弦受伤,回朝的大军速度并不快,凌岸和可菱两人在快马追赶了十余天的时候,终于赶上了大部队。
凌岸本就在军中有要职,又是定南王亲信,很容易就把可菱带进了回朝的大军之中。
不过,可菱若是想要见到南虞王,没有李弦的首肯是绝无可能。
凌岸先将可菱安置在了大帐之中,随后带着商穆寒的令牌去见了李弦。
大军扎营,李弦靠在床榻上,虽然受了重伤,但在回程的途中有太医的悉心调理已经恢复了不少。
见到凌岸,他笑了笑问道:“定南王眼下如何了?”
“回禀陛下,王爷一切安好,与王妃一起在边塞的栖凤镇开了家客栈。”
李弦闻言笑了笑,“他过的倒是悠闲,让人好生羡慕。”
李弦这话说的不假,如今他受伤卧床,这才发觉和平安定是多么难得,能寻一处宝地过安生日子,可不比神仙快活。
换作是他的话,必然无法轻易将手里的权势丢下。
说罢,李弦看向凌岸,“你一来便急着见朕,可是定南王有什么事要交代?”
凌岸看了看四周,李弦身边的太监瞬间会意,带着一众宫人转身离去。
待到大帐之中只剩下他与李弦,凌岸突然跪在地上道:“回禀皇上,不是我家王爷,而是……我带来了一个人。”
李弦心中一动,似有所觉。
凌岸低头颔首,“此时南虞与我凤来正是大战之际,末将深知此举不该,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弦却是已经挥了挥手道:“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即便不是你带着,她自己也一样会来。带她来见我吧,莫让旁人知道。”
“末将领旨!”
凌岸离开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大帐,给可菱换了一身侍卫的衣服,让她跟在他的身后又重新去了李弦的皇帐之中。
可菱掀开帐帘的同时与李弦视线交汇,目光一怔,却又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凌岸,你先下去吧。”
凌岸微微颔首,随后转身离开。
皇帐之中,李弦直视可菱,眉目难得一柔,“我猜道了你会来,之前我让人找了你很久,你去了哪里?”
李弦的声音仍旧熟稔,似乎并没有因为南虞和凤来的这一场战争,和她显得有任何疏远。
“我和梨儿一起,在凤来边境。”
可菱的声音里少了往日的活泼,原本灵动的眼睛也少了几分生机。
“听说你受了重伤,现在好些了吗?”
李弦撑着床沿坐起来了一些,点了点头,“好多了。”
随后,他面色一凝,“英彦死了。”
这是可菱早就已经知道的事情。
可如今亲自从李弦的口中听到这个结果,还是觉得浑身一冷,仿佛是一瓢冰水兜头淋下。
对于英彦,可菱也是有感情的,即便后来他做了很多的错事,可他仍旧是她的哥哥,自小将她宠到大的哥哥。
可菱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