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着手里的梅花酥,浑身颤抖的更厉害,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将那糕点放进嘴里。
苏洛梨起身走到她面前,“为何不吃?”
“奴婢……奴婢……”
不等她想出个理由,苏洛梨又问,“还是说,这点心里有什么问题?”
顿时,侍女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苏洛梨见状立刻道:“来人,将这侍女拿下,交于陛下处置。”
她又补充了一句,“将我的医箱取来,这点心怕是有毒。”
公主愣愣的看着那呼喊着被叫走的人茫然的不知所措。
一个时辰之后,北圣王宫大殿。
南宫歆跪在大殿之中,抬头望着北圣皇帝道:“陛下,臣女冤枉!臣女自幼与公主情同手足,怎么可能下毒害公主,还请陛下明察。”
“查?”
北圣皇帝冷哼一声,“人证物证据在,你还让孤查什么?南宫啊南宫,孤还真是小看了的野心!”
话落,那端上糕点的侍女就已经被带了上来,整个人狼狈不堪衣服破烂,散乱的发髻像是被水打湿过一般,额头唇角是破的,十只手指更是血肉模糊。
可南宫歆还是认出,这曾是她身边伺候的侍女,也是她派进公主殿内的侍女。
顿时,南宫歆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强装镇定,“陛下,臣女不明白。”
虽然她还想辩解,可那侍女却匍匐在地,将她曾在大牢里面交代过的事情全都重新说了一遍。
南宫歆虽然被指控却仍旧强装淡定,跪在北圣皇帝面前,死咬着坚持道:“陛下,臣女冤枉!都是这侍女冤枉我的。我曾因她做事马虎,险些配错药责罚过她,没想到她竟怀恨在心冤枉与我。陛下,还请明察。”
北圣皇帝冷冷看着南宫歆,哪怕现在没有完全的证据证明就是南宫歆要害公主,他却也已经对这神女失去了信任。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的身份还是神女。
半晌,北圣皇帝才道:“胆敢伤害公主,将这侍女押下去处死,至于南宫歆……除去一切权职,终身困与鸣幽殿无召不得出!”
南宫歆闻言不敢置信的看向北圣皇帝,可他却是已经起身离开,任由她再怎么呼喊,也都无济于事。
南宫歆将怨毒的目光看向苏洛梨。
“都是因为你,你给我等着!”
苏洛梨看着她狠厉地瞪得鲜红的双眼,无动于衷。
谁让她偏要害死公主,这可都是她自作自受!
解决掉了南宫歆这个麻烦,却还留着她的一条命,苏洛梨想,这个神女的身份还真是不简单。
回到住处,苏洛梨见到了赶来的商穆寒,想到什么,她突然道:“我记得王爷一直怀疑南宫歆和神使的事情有关?”
“没错,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苏洛梨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她既然都已经被囚禁起来了,那么……她的住处应该会留下点蛛丝马迹。”
商穆寒与她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她的打算。
当夜,穿着夜行服的二人悄然出现在南宫离曾经所住的小院当中。
小院里与南宫歆离开之前别无异样,可是却也干净的出奇,不管是寝殿还是小书房里面都没有任何异常,这倒是让两人有些奇怪。
进了药室,苏洛梨寻找一番,突然眼神一凛,在一筐晒干了的药材下面看到了好几块碎半的玉牌。
好好的玉牌怎么会被丢在那里?
而且这些玉牌几乎都是苏洛梨手里的那一块玉牌一样,只不过是半成品。
苏洛梨疑惑的看向商穆寒,“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玉牌?”
商穆寒冷笑一声,“这应该都是没有复刻成功的半成品,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南宫歆是想要复制出你手中一模一样的那一块。”
“但如果她是神使的女儿,那她手里不是应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