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明空?”她轻轻地喊了一声。
源明空发现唐葵的脸上似乎更红了一些。
真可爱——
“咳——咳。”我急忙回答,“是班级上有什么事情吗?我听到响铃就直接跑出教室了。”
“啊,不是。”唐葵搓了搓衣角,看起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聊天吗?
我左右转头,但并没有看到有人特意地前来围观我们。
“呢——那个!”
她居然“吃螺丝”了!?
“你周六晚上有安排吗?”
“啊——明天的班倒是可以调,所以算是没有。”
“什么叫算是没有的啊。”唐葵鼓着脸,那样子应该是在生气,但她的声音依旧十分温柔,所以源明空几乎听不出什么生气的味道。
“呃——是有什么事情吗?”
“边走边说吧。”
唐葵走到源明空身边,打算和他并肩走出学校。源明空有些无奈地将手揣进兜里,没有对这件事情表示抗拒。
放学后和唐葵一起到车站,享受着校外人的羡慕和惊讶,但要承受着校内男同学甚至女同学的愤怒和仇恨,这是源明空独有的选修课程。
“恬不知耻地享受着与她同行带来的微妙氛围,借着胆小、自卑、虚荣等理由而不去向其他人解释误会,窃取她的温柔以待,嘴上说着并非如此,心中却将她对所有人别无二致的态度当作专属。可耻至极,可悲至极。幼稚。”
现在是11月底,冬天已经来了。今年的冬天是带着一场大雪来的。走出校门,积雪反射着阳光,让昏黄的世界偶尔有些刺眼。源明空微微抬起头,不是为了逃避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亮光,只是习惯性地看向了高三楼的天台。
今天,他又看到了那个在天台画画、眺望风景的少女。少女抱着白色的贝雷帽,今天又像前几次的偶然一样碰巧看向了他在的方向。
似乎从来都不曾有人接近过她,也不曾有人尝试做出挖掘她的信息这样犹如渎神的行为。
唐葵注意到了源明空回头的动作,于是也向天台看去。
“她经常在那里啊。”
“嗯。”
“会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就像......我们一样。”
唐葵低下头小声说着,导致源明空没有听清她后半句说了什么。但源明空还是惊讶地看着唐葵,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唐葵对这位时常待在天台的少女做出评价。
“啊,你看,她明明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大家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可是,”唐葵忽然有些紧张,但明亮的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源明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在意过看着他的人。”
源明空镇定地掩饰着被唐葵直视带来的羞涩感,平静地回答:“不光是她不在意吧,大家似乎也不在意,感觉从来没听到过别人讨论过她。”
他们继续走着,唐葵似乎意犹未尽,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那是不是只要‘大家’把对他的心意表达出来了,他就会在意看着他的人了呢?”唐葵这次只是用她那能够安抚人心的声音平静地传达着她的心意,“他和‘大家’之间的距离是不是就会发生变化呢?”
这个调调才是两人日常谈话时多见的。
源明空以没什么起伏和情绪的声音回答:“大概不会吧。如果是我的话,就算有人很热情地把我拉进‘大家’这个圈子里,我也只会觉得很麻烦。”
“但‘大家’肯定是不会放弃的,毕竟‘大家’在意着他。醒的时候会想着他的一举一动,睡着了又会梦见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悄悄地看着他的脸,不在一起的时候,脑海里又会浮现出他的身影。”
如此纯真的“变态”话语让源明空听得愣神,似乎有些没有消化唐葵话里的内容。
“这么‘痴汉’的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