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策论,策论又名时务策,一天考一科,每科四个时辰,四天考完。
进入考场,李青州找到自己的考桌坐下,两边和后面都用木板隔着,就像是一个厕所的隔间一样,里面尿壶、马桶这些都备有,用于考生考试期间解决拉撒问题。
“肃静!”
随着李青州落座刚刚不久,监考官威严的声音便响起,一个身形富态的中年考官,考场内也随之安静下来,紧接着就是发放考卷、答卷......
今天的第一科考的是经义,也算是秋试四科考试中最简单的一科,完全都是各种经义书本上的东西,可以说就是靠死记硬背的东西,只要记性好肯下苦功夫,这一科基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每年的秋试中,很多考生都能在这一科中拿满分。
真正比较难的是后面的诗赋、文章和策论三科,因为这三科就是完全靠考生的真材实料了,诗赋、文章不用说,直接考考生的才华,这时候死记硬背的那些东西可没用,策论则是考处事能力......
对于李青州而言,这第一课经义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闭着眼睛都能考满分,前后花费仅仅不到半个时辰就把整张试卷题目答完,可惜大明科举规定不得提前交卷,否则李青州都想直接交卷走人了。
当然,对于李青州而言经义这科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也并非所有人都觉得经义这科简单轻松,尤其是对于一些上了年纪考试多届都未曾考过的考生。
对于普通人而言,一旦上了年纪,记忆便会不受控制的难免退化。
此时远在李青州隔壁的另一个考场中,一个看起来已经足有五十多岁的老秀才正对着考卷满头大汗,一边不断的用手袖擦拭着额头上的大汗,一边拿笔的右手则是止不住的颤抖。
他今年已经五十三岁了,这也已经是他第六次考秋试,这一次很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后的一次秋试机会,若是再考不过,恐怕一生也就到此为此了。
本来信心满满踌躇满志,想着都已经考了那么多届,各种经义也都已经熟记于心,读的滚瓜烂熟,不说后面的三科,但是这第一科经义定然毫无悬念。
但是万万没想到,才做到第三题,他就犯了难,明明靠前都读过记下的各种经义,但是一到这考场,不知怎的竟像是全部忘记了一样。
不仅是第三题,再往后面的题目,他发现自己很多也是看的完全不知从和作答,就像是整个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湖一样。
完了。
老秀才脸上的汗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
这时候一个身穿冕服像是考官一样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走到老秀才面前,看了一眼老秀才才做到第三题的试卷,再一看老秀才满脸大汗惨白的神色,顿时讥讽到。
“废物,连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果然废物就是废物,无论考多少届都是废物。”
“我看你还是回家种地算了,就这点水平,一辈子都别想考上考过。”
“废物!”
最后又说了声,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开,只留下一张脸都化作惨然的老秀才。
“废物,我是废物,考了这么多届都考不过.....”
老秀才又哭又笑起来,最后直接疯癫般的站起来惨笑道。
“废物,我是废物啊!”
“噗——”
说到最后,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从老秀才口中喷出,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吐血倒在桌上。
而在老秀才倒下不久,很快又听隔壁传来惨然癫狂般的惨笑。
“废物,我是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