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的厨房也建好了,今天中午大家就分开吃饭了。
陈秀兰想着这是他们小家的第一次聚餐,也是拿出了十八般武艺,明明材料有限,愣是让她做出了个三菜一汤。
一盘素炒土豆丝,一盘番茄炒蛋,一盘丝瓜炒肉,还有沥米饭剩下的米汤。
尽管东西不是很好吃,但胜在量大,还管饱。
就连周楠也是一脸享受地吃着碗里的沥米饭,这还是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第一次吃到全是白米做的饭。
而周老二上次吃到白米饭,那还是去年过年呢。
周老太太节省惯了,平日里鸡蛋都是要攒着卖钱的,更不要说煮白米饭了。
每次分粮,周老太太就会将上好的白米拿去和人置换钱票。
这也是她能给家里起这么多间房子,还能给几个孙子存好聘礼的原因。
周老二一家正吃着饭呢,一个身穿蓝色短袖,黑色裤子的老太太领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走进了村子。
老太太不顾村民们打量的眼神,领着中年男人就直接往周老二家走去。
其中一个村民擦了擦眼睛,一脸震惊:“哎!她怎么回来了?”
另一个村民不屑地说着:“男人都死了,现在回来有个屁用。”
“别不是回来找事的吧!”随着圆脸老太太的感慨,众人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要说这老周家最近不知是不是犯了太岁,隔三差五就有好戏看。
听老周家隔壁的桂英说,他们昨天又闹了一大场,还隐隐听到高云英说什么报警。
昨天下午,周老太太又将本族的几个长辈请去见证分家。这才一天,老周家中间就立起了一堵墙。
村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最近的茶余饭后的笑料,全靠老周家贡献。
如今又要增加一个八卦,村民们比谁都好奇,不约而同跟在蓝衣老太太的身后。
周老二刚吃完饭,还在新建的墙边查看水泥的干透情况。
陈秀兰在厨房洗碗,周楠和季鹏涛则是在准备上山用的工具。
现在家里也就他们四个人,季鹏涛也没瞒着周老二两口子,毕竟他们偷吃了那么久的肉,要是还没发现,那就是蠢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周老二只以为是大房有什么事找他,所以直接起身,打开了门。
门口的两个人让周老二皱起了眉头,那个中年男人周老二没认出来,但是那个老太太周老二却知道是谁。
三十多年过去了,除了面相太过苍老,老太太的五官并没有太大的变动。
老太太正是季老头的妻子,当年跟着季老头一起逃荒过来,定居在了他们村的那个小木屋里。
可是就在第二年,季老头上山不小心让野狼咬伤了腿,一下子在小木屋里躺了大半年。
也就在那个时候,村民们发现小木屋里就剩下季老头一个人了。
村民们问季老头他媳妇儿子去哪儿了,季老头只是沉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
最后还是从给季老头治病的赤脚大夫那里传出的流言,原来是季老头的老婆带着他不到十岁的儿子跑了,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财,导致季老头连药钱都给不起,彻底变成了一个跛子。
周老二本想直接将其关在外面,可是蓝衣老太太眼疾手快,直接用脚抵住了大门,还将头往房内张望,“鹏涛在家吗?奶奶带着你叔来看你了。”
季鹏涛正拿着弹弓,和周楠有说有笑地走出来,一打开房门,就看见了蓝衣老太太和她那贼眉鼠眼的儿子。
季鹏涛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扫视两人一眼,冷冷道:“你们来干什么?”
蓝衣老太太看见了季鹏涛,直接推开堵在门口的周老二,满脸笑容地朝季鹏涛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着,“鹏涛你这是找的什么人家呀,一点规矩都没有。看见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