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那么,问题来了。
父母双亡的开局,有一急等读书的童养夫婿,未继承原主多少记忆,没有金手指也没背景,生活困窘不堪。
唯一粗通些厨艺,有个灵敏味觉,奈何手不给力——残得很,摆明了卖美食发家致富的路走不通。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
隔壁刘婶经她随口一提,改良的包子馅儿据说颇受欢迎。她又只有能吃会吃这一技之长,种田务农吧又无地可种,灵光一闪间,想起前世某一烹饪学校,瞄葫芦画瓢企图另辟蹊径,得一赚钱法门。
这才有了盛京城内,飞满小广告的一幕。
照刚才看到那般,估摸这条路多半行不通。
她丧,旁边小人儿更丧,蹙眉绷脸,一副小大人模样,捧着包子也不说吃。
“吃吧吃吧,这是今儿晚饭。你放心,这二两银算我借你的,肯定还。”
是的,这些小广告花了她二两银。
想想,心好痛。
家里还有没发完的广告,不知还有没见天日的机会。
两文的一个肉包,二两……一千个肉包,若不是安哥得读书考科举,他们手上有的钱紧巴用也能撑上一阵。
只凡事吧,没有这个“要是”。
她也不会开口不让安哥读书,这是原主要报的恩,而她欠原主的。
跟套娃似的。
安哥心里又恼又忧,身边人大变样他不会不知,在她看向他第一眼时他就知人不同了。
因为这人眼里有无奈、叹息,也有平静随意,唯独没厌恶嫌弃之色。
他心中叹气,终是没忍住饥肠辘辘,吃上包子。
他也不知是被她说做饭吓的,还是他真饿了。
总之,包子真香。
那她随口一说,就能让刘婶包子更香,为何她自己只会烧糊饭?
安哥凝眉不解之余,不忘宽慰旁边搭眉丧眼之人:“爹娘留的钱,你自用即可,无须还我。我们本是一家,我的亦是你的。”
许意迟被最后这句话惊得差点呛住。
这种“我的亦是你的”撩人话语在前世无往而不利,让无数女孩子泪眼汪汪,倾心芳许。得亏她知晓安哥是地道土著,小孩一个,不过小小年纪这种话便能信手拈来,往后长成何样……可别是个渣男!
索性她想着日后谈妥跑路,渣不渣与她无关。
这也不妨碍她顺好气,撑圆眼睛瞪了眼安哥,快他几步往家去。
安哥一头雾水,左思右想,不解其意。
他说的事实,又哪句说错了?
他小跑着跟上,就见甩开他走的人儿站在离小院几丈外的地方不动。
他气喘吁吁奔至许意迟身旁,还没看清就被她推了一把,她掩在他身前,而他侧身探头,见一黑衣冷面、背着凌厉宽刀之人,立在他们院门前,目光灼灼盯着他们二人。
刚被推开的感动还没来及发酵升腾,他第一反应就想拉人快跑,也许他爹的仇人寻上门,却被许意迟按住手腕不动。
于是乎,三个人遥望而站,面面相觑。
良久,冷面人咳了一声,他们两人下意识后退一步。许意迟反手拉着安哥的手,手指微动,点下他手背,以眼神示意。安哥呼吸一紧,回以她的暗示。
“在下……”冷面人说话时上前一步,许意迟掩着安哥又退一步,她正伺机逃跑,之前在她身后待得安安稳稳的安哥从她身旁一挤,便比她更站前一步,挡住她半个身子。
许意迟:……
猪队友害人,诚不欺我。
他们屏气宁息,寻思着如何优化逃跑路线。
对面的冷面人一抬手,他们以为要去拔刀,心里一紧,马上就默数“一二三”跑路,却见他是去翻前胸衣襟,摸索掏出一张似曾相识的纸页——好嘛,她发的小广告!
饶有猜测是友军,许意迟仍不敢放松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