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沢田绘柚的右手牵起他的左手紧紧握住。
“姐姐?”
“嗯。”
因为他叫了她一声,发觉他在看着她,沢田绘柚也侧过头来看他。沢田纲吉看着姐姐那纯净清澈如溪水的眼眸倒映出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正如同她坚定的站到他的身旁一样,她的眼里没有怀疑也没有犹豫,她是相信他的。
妈妈说姐姐忘记了很多事情,他对这件事也没有概念,只是在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不太搭理他后害怕到每天都要跟她说早安晚安,把自己喜欢的玩具给她,要跟她强调他的名字要她记住他是她的弟弟可是姐姐还是没有很大的反应,虽然以前也是不太理会他的样子,但是他就是能感受到那种差别。
好像姐姐一点都不认识他的那种感觉,让他非常的难受。
姐姐真的忘记了不少的事情,她看很多东西都会表现出好像是第一次看到的样子,但是她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会把自己喜欢的甜点让给他,会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保护他
她一如既往的相信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说不上来此刻该是高兴还是难过,反而委屈得他更想哭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都做不好,打架欺负人撒谎这些坏的行为举止倒是不用教都会,果然成绩差的人品行能好到哪去。”一人冷嘲热讽道。
信彦的母亲搭腔:“这就是天生的坏种,不过孩子不学好那还不是家长没教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哪像我们信彦那可是人见人夸的优等生呢。”
几个好事的人本想附和,但是信彦母亲又拐回弯来夸自己,就没吭声了。
那这事总要给个说法,屋子男主人把在厨房的沢田奈奈喊出来,她还没搞清楚状况,信彦母亲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你们纲吉可真是长本事了,推了人家佑介不够还把他叔父家的花瓶打碎了,还撒谎说没有做这样的事呢。”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的左手一疼,是姐姐她不自觉地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没有察觉到,她咬着下嘴唇眼里隐隐有怒气翻滚。
她并非因为那些人盲目的相信和自己更亲近的孩子,所以身为姐姐的她也想都不想就站边沢田纲吉,而是事情没有清楚前,这些人并没有亲眼所见就胡乱将这件事按在纲吉身上,这对他来说非常的不公平。
假使真的是纲吉打碎花瓶并撒谎,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和他一起赔礼道歉并在之后劝诫他要有担当,有错误承认并改正。
可是好不甘心,被这样仿佛能穿透皮肤刺痛到心里的眼神给盯着,在这些人施加的无形压力面前,她竟然会想退缩;这些人凭什么用一件还未确认真假的事情,一边倒地相信另一个人擅自给沢田纲吉定性来责难他呢?
如果她会讲话,如果她有勇气说出口的话
[那么绘柚酱,跟我形象改造吧。]
[去将你想说出口的话表达出来吧!]
“不是这样的!”她急切地喊出口。
在场的众人俱是一愣,倒不是因为沢田绘柚的声音过于嘹亮而给吼愣的。
“傻子,傻子开口说话了?”沢田信彦指着沢田绘柚,因震惊而张大的嘴仿佛能吞下一整颗梨。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众人和沢田信彦的同款吃惊表情中差点破功,幸好她没看向身旁的纲吉,不然能被气笑。
沢田绘柚深吸一口气,无视了沢田信彦继续说道:“伯母这般说话实在是太偏颇了,纲吉也说了他没有推人。”
“我们之前是在玩捉迷藏,我找人,纲吉躲藏。”她朝着走来的沢田奈奈解释道,“纲吉说他在三楼藏着了,所以怎么会去推了佑介还把叔父的花瓶给打了呢?”
众人还是没有吭声,他们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们的内心所想——智障会说话了!居然还说得这么流利!
所以说以前的她到底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