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说她咋这么爱学人啊?”
姜苗忍不住和张寡妇抱怨。
“你不知道,现在胡同里的人都在背后笑话她哪,说她是学人精。”
此时,杨水芹家里。
“水芹,你能不能别学那个小姜了?你知道现在外面都咋说你吗?”
杨水芹的丈夫张大海面露哀求。
“说我啥?”
正在照镜子描眉毛的杨水芹不耐烦的看向自个的老实丈夫。
“都说你是东施效颦。”
张大海看了一眼媳妇,然后垂下眼,小声说道。
“好啊,张大海,你就是个窝囊虫,听到旁人这样说你媳妇,你不去教训那些碎嘴的人,还跑回来和我说,我杨水芹哪里丑了,我以前可是我们村的村花,哪里就比不上那个姜苗了。”
杨水芹把手中的眉笔砸在了丈夫张大海的脸上,骂骂咧咧的。
杨水芹长的有几分姿色,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是人人都夸的俊姑娘,可她的俊总是带着一股子土气。
不学姜苗倒还好,一学姜苗,把这俩人放在一块比较,立马就有了差距。
最主要的是那衣裳穿在姜苗身上,是姜苗把衣裳给穿好看了,杨水芹是需要衣裳去衬她,再加上姜苗的衣裳,款式简单,几乎没啥装饰,和姜苗自身的气质很搭。
杨水芹穿这样的衣裳,不仅没把自己整的洋气,反而那衣裳一穿到她身上,就变得土不拉几的。
就好比她今天身上穿的这件蓝裙子,她的皮肤又黄又黑,穿上能好看吗?
可她自己认识不到,固执的认为这衣裳穿姜苗身上好看,那穿在她身上也好看。
张大海被砸,不敢吭声,也不敢再劝了,最近他发现,他媳妇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他挣的那点工资,她买件裙子工资就没了,家里原本攒的钱也快被她给花完了。
他叹了一口气,以前他媳妇不是这样的,一点都不大手大脚,他给她买个一块多钱的汗衫,都要被她指责不会过日子啥的。
可现在,她的一条裙子,都二十五块钱啊……更不用说她买的那些高档的擦脸膏啥的,把钱败光,他们这个月连吃菜的钱都没有了。
……
后面几天,姜苗就像是和杨水芹杠上似的,她天天换新衣裳穿,一件比一件贵。
杨水芹见她头一天穿啥,第二天她也跟着穿啥,天天往百货商场跑,见姜苗手腕上戴着一块表,回到家后,看着盒子里的那张自行车票,狠了狠心,把它拿到黑市换成了手表票。
然后拿着家里剩下的的六十九块钱,去百货商场买表,还非要买和姜苗手上那款一模一样的。
百货商场的售货员告诉她,钱不够,还差一百五十二块钱,杨水芹回到家就开始找熟人借钱。
甚至还跑到了孙大娘家,
“孙大娘,等我家大海下个月发工资就把这钱还给你。”
“既然你娘病了,就赶快把这钱拿去给她看病吧。”
孙大娘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借给了她十块钱。
杨水芹借了七八家,其中有两家还是她一起在一块粘纸盒子的工友。
下班回家的张大海,见媳妇没做饭,就把锅刷了,准备自己做,大白菜都切好了,才想起来家里没盐了。
“水芹,水芹……给我点钱,我去买包盐。”
张大海来到屋里,就见面朝他坐的媳妇一看到他,连忙把自己的左手背在了身后,一副慌张的样子。
“你藏啥哪?”
“没藏啥?我能藏啥啊?刚刚你说干啥?”
杨水芹怕丈夫追问,连忙转移了话题。
“我刚刚问你要点钱,我去买盐,家里没盐了。”
“大海……家里家里没钱了……”
杨水芹一脸的心虚。
“没钱了?连买盐的两毛钱都没了吗?”
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