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高兴,还不想走,我说是二殿下的命令,他才肯回来的。”
缪伽不动声色地观察伊萨琴科的神态,确定她就只知道这么多。
这样说来……加久利恐怕没能找到贡策特。
他的谋反之路还没有胎死腹中,太好了。
缪伽心里顿时一块大石落地。
说来也是这样的,克鲁塔部落之所以能顽强地在萨曼塔人手下熬过半年,就是因为这个部落的人十分精通躲藏之道,作为首领的贡策特理应更是当中的佼佼者,清除行路留下的痕迹,隐藏自己的行踪对他来说也只是小菜一碟了。
加久利应该是在把自己送回寝殿之后才起的杀心,转头前去追人,却始终没找到目标,最后被伊萨琴科寻回来的。
缪伽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侍官面前。
原本已经消散下去的月桂气息,又隐隐地浮动起来,一圈圈将栗发的少女紧紧缚牢锁定。
“欸、二殿下,为什么、突然……?”
伊萨琴科的脸迅速变得通红,惊慌失措间倒也不曾反抗,依然乖乖站在原地没动。
好奇怪,脸也很烫……伊萨琴科混乱不安地想着,二殿下这是要对她做什么呢,魂息……是要来揍她吗?因为喝了酒……但是,闻起来甜甜的,身体也不痛,没有感觉到威胁,二殿下的魂息很温柔……
……脑袋好像转不动了,原来魂能还有这种攻击的形式,二殿下是在外面学来的吗?好巧妙……我在狩猎的时候好像也可以这样应用……之后去试试吧,要是能抓住完好的狐狸,二殿下就有新的披风可以穿了……
缪伽抬手握住了伊萨琴科的上臂,他生得高挑,现在站的又靠近,身影能把女官完全覆盖住。
“无故离营,又在母亲宫中喧闹,加久利现在有些太不像样子了。”
全然不知道自己的侍官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缪伽冷着脸肃声说道。
“萨曼塔和狼群是不一样的,他应该要学会人的规矩。接下来七天里不允许他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你负责看管他。”
“这是惩罚……对你来说也是一样。”
握着女官手臂的力度逐渐收紧,最后一句话缪伽是贴着伊萨琴科的耳边说完的。
——“你也应该,学会作为我的侍官的规矩。”
他缓缓把最后一个字念出,才松开对伊萨琴科的钳制,后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这是命令,你能为我完成的吧?——伊伊?”
缪伽满意地看着伊萨琴科打了一个哆嗦,连呼吸都差点忘记的呆愣样子,心中暗忖,近距离的谈话果然能大大加强压迫感,威胁的效果很好嘛……
目送伊萨琴科匆匆扛着昏睡中的加久利,逃也似的飞快跑走的背影,缪伽深感自己作为反派的技能点更加熟练了。
和伊萨琴科的交谈并没花费多少时间,等栗发女官离开后,缪伽又独自在偏殿里等待了一段时候,多基雅才姗姗到来。
她的脸上是为难而抱歉的表情:“王后不愿意见人……二殿下。”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德贝尔特在很早之前就拒绝与外人沟通了,只有作为侍女的多基雅是例外,她连身为亲生儿子的缪伽都不见。
准确的说,这种情况是在八年前开始的,德贝尔特自从纳尔多隆戈死后,整个人就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
有的女性在经历丧夫之痛后,会把爱加倍的贯注在自己和丈夫的孩子身上,但德贝尔特不是,纳尔多隆戈一死,她对缪伽的爱好像也就此烟消云散了,对当时年仅九岁的缪伽不闻不问,一直到今天。
缪伽虽然生长在北境,骨子里却很不像一个萨曼塔人,有着与自己族人迥异的细腻心思,对当时的他来说,前一天还是安稳静好的日子,忽然间疼爱自己的父亲就消失了,去问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告诉他为什么,母亲那里也不许他去看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