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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2 / 3)

由此他长叹一声,读死书的学子也不容易,他挺庆幸快死的那几年稍微改革了下科举弊端。

沈纵居然一手给他推行下去了,要知道他可一直是这项政策领头的反对者,固执的不得了。

裴暄和沈纵相识十五年,其实真正相知相待不过几年,一开始是两人的慢慢磨合,走在最后却是在政见上的渐行渐远。

无论是征讨北燕、废立旧制还是改革税法,沈纵通通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常把裴暄气得够呛。

说得好听点叫坚持己见,说得难听叫顽固不化,出身寒族的沈纵,后来竟会站在旧贵族的立场,这叫裴暄既震惊又失望。

他本可是左膀右臂,最后却成了那个阻碍。

而裴暄又无法舍弃,他曾在病时还玩笑着问他:沈卿朕都这样了你还要作对吗?”

哪怕是哄骗的一句否认也好。偏偏沈纵那么真,跪在地上头深深伏地说:“臣之心一如往常。”

“好你个一如往常。”裴暄笑骂,咳出一口腥甜的黑血,捂住胸口喘不过气,沈纵要来扶他顺背,被裴暄一把推开,指着他手不住地抖着:“好了沈纵,你可以给朕滚了!”

印象中第一次直呼其名,竟然是因为这个。许喧想到无奈地摇摇头,他怕是从那时起,真正深刻体会到了沈纵是怎样的直性子,气死人不偿命。这样的人没自己护着怎么能在官场上留着呢?

于是干脆地铺好了路。

许喧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沈纵一样,如今的他可真不一样了,比老狐狸还精明几分,这才区区三年啊。他看向沈纵嬉皮笑脸:“沈大人,我教的当然不是这些……”

“哦?”沈纵有了兴趣,颇为好奇地问道:“那是什么?”

“武艺。”许喧挺胸抬头十分自豪,当年他可是师从无心剑法的传人陈老先生,学得一手好武艺,拿来教徒弟那是绰绰有余。

沈纵看着挺着小身板的许喧沉默了。

他撇撇嘴角,克制住读书人带刺的话,一言不发地拍了拍许喧的肩膀。

许喧把这视为鼓励,小身板挺得更直了。

一旁的薛小公子默默地看着戏,摸着佩剑的手也松开了。沈纵突然转向他,问得意味深长:“薛嚣,让许先生当你师父可好?”

薛嚣没想到真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上上下下认真地扫了许喧几眼,手下意识握住了剑柄,后退了几步拼命地摇摇头:“还是……不麻烦许先生了。”许喧感受到了他那字字斟酌下的满满嫌弃,他这下有了决心,一把揽住薛小公子:“不麻烦不麻烦。”

薛小公子感受到了沈大人意味不明的注视后,默默地钻了出来,又往后挪了挪。

许喧凑近拍了拍他肩膀,随即捏捏骨头,不禁点点头感慨着不愧是薛家人,这副骨格经脉多适合练武:“不错,骨骼清奇,是习武的好料子。”

得此认定的薛嚣更惶恐了,沈纵不动声色地抓住搭在他身上的那副魔爪,语气淡漠地说着:“许先生这么在行?不如看看我适不适合……”

许喧没有多看,忙摆摆手,沈纵他怎么会不知道,连副小孩子玩的弓都拉不开来,更别说舞刀弄剑了,就是个读书人这哪适合习武。

“沈大人你就别想了,你这哪适合……”许喧嫌弃得比薛小公子还要明显,直直地让沈纵黑了脸。

薛嚣见状逃了开来,一脸悲痛地看向许先生,沉重地摇摇头。许喧滔滔不绝,刚想继续下去说他师父叫他的相骨经,沈纵便哼了一声拂袖走了。

留下许喧愣在原地,看着沈纵的背影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指了指问着薛小公子:“沈大人……这是?”薛嚣看了眼继续沉痛着:“是生气了。”他转向许喧摇摇头叹了口气:“许先生你可真是有能耐,居然能把沈大人惹生气。”

许喧百思不得其解,回忆着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而后满脸迷惑:“他怎么生气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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