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昼一直在湖底训练到两点,才把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
以前他是靠来快速消耗体力,不然在院子里锻炼,10点体质的恢复力,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精疲力尽。
但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李长昼不想走捷径。
的快速消耗体力,很空,就像上网课玩手机混时长,而在大湖底训练,慢是慢,辛苦也辛苦,但却是在认真上课,过程中能学到东西。
李浅夏和杨清岚已经睡了。
房子没盖,但蜜罐世界的空气很好,气温又不高不低,露天反而有一种回归自然的舒适。
两人的体质也不错,不用担心感冒。
为了不吵醒他们,李长昼没上去,就睡在湖边的树根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眼前的月亮是外界的投影,还是什么东西?
边胡思乱想些根本没有答案的事情,边搓错手指,在水里待久了,手指指腹变皱。
双手枕在脑后,李长昼忽然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家里穷得电扇都没有,妹妹睡觉时,都是他给她扇扇子。
有一次他扇扇子睡着了,忽然又热醒过来,看见纱窗上一闪一闪的萤火虫,以及纱窗外皎洁的月亮。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人和事情却都已经变了。
他想起有一首什么‘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的诗。
诗名应该是《春江花夜月》,张若虚写的,可惜只记得这一句,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如果是杨清岚,或许到现在都还能背诵全文吧。
想到杨小姐如月色一般美丽梦幻的身影,李长昼叹了口气,怎么就没想到给她买高跟鞋呢!
给自己妹妹买了一双高跟鞋,一双凉鞋!居然一双都没给她买!
难道真的处男不行?
绝不可能!
李长昼翻了一个身,发现今晚有点失眠。
鸟巢平原上,杨清岚也翻了一个身,她没有失眠,也没有处女不行之类的烦恼,她这时才准备睡,之前担心李长昼训练把自己淹死在湖里。
◇
“清岚,你去吧。”
“我不擅长应付动物。李长昼?”
“不。”李长昼举起右手,张开五指,“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发过誓,这辈子只碰老婆这一只雌性。”
他们在商量谁给奶牛挤奶。
必须挤奶,不然会乳胀,之后会生病或者乳汁枯竭。
反正根据那位卖牛的人说,从“她”分娩那一刻起,一直到十个月后停奶,必须早晚各一次。
但看着胸部,尽管是牛的胸部,作为处男处女,要他们去上手,实在有点为难。
“哥,你去!”李浅夏推李长昼。
“去吧。”杨清岚也站在李浅夏这边,“我会和你未来的老婆解释,你摸的是一头母牛的身体,一头没有成精的母牛。”
“......我会记得今天的,10月6日清晨5点。”李长昼挽袖起子。
“记得把手搓热。”杨清岚提醒他。
“我现在只有心很冷。”
李长昼蹲下身,把桶对准了。
这只母牛皮毛呈浅黄褐色,中间夹杂着白色的斑点,优美光滑。
对于李长昼的靠近,它没有任何敌对的情绪,那双褐色的眼睛全是牛一般的温情。
李长昼慢慢把手伸过去。
两位女大学生在一旁屏住呼吸,又怕又好奇地看着。
终于摸上去了。
“怎、怎么样?”李浅夏问。
李长昼眯着眼睛,抿着嘴,仰着脸,发出不堪重负的、压抑的、低沉的、“啊——”的求救声。
“说话。”杨清岚命令。
“温暖,不,温热。”李长昼习惯了一些,表情不那么难受和痛苦了。
“继续。”杨清岚自己都没发现,她嘴角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