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沧桑的声音,很平常的,从他那里通过空气传过来。
“这淚天剑,开国先帝所锻,前代先帝所赐,饮血无数,非杀伐之人,无命可执。你既然能带着她,活着来到这里,说明你命不该绝,既如此,这剑,就交还了吧。”
大帝话落,我不由自主的滑了过去,好似他那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拉扯过去。
我拿着淚天剑的手,刚好悬停在他脖颈之上。
我感到一股寒气。
错觉?
大帝将他的手,随意搭在我的手背。
这次,我感到了确切的寒冷。
“你的心……没有温度,好像……早已死去。”
不见大帝回头,只见大帝唇齿微动,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听到这话,感到不解,这是在说……我吗?
内心掀起一丝颤动……
这心……是倾君的心啊!
大帝手掌滑落,将剑收去。
我目光顺着剑,看到一样事物,不由得开口无声道:“五十年一开……这是……绝情花?”
那台上的事物,与我在《绝情绝意真经》开篇所见,极为相似,但更为真实。
“咚——!”
第七琴弦断裂,凄厉之声响起。
大帝捂着额头,神色间显得极为痛苦。
我连忙问道:“你没事吧?”
说完,我才发现自己言辞无理,冒犯至极。
“我可是你的敌人!和使君!”
大帝手一挥,我直直飞出幕布,玄关,直至府邸之外。
“我?大帝不是以‘孤’自称的吗?”
……
第二日。
我启程,离开座拥城不久,大雪。
回望座拥,天地一色,不见城之踪影。
“自从那把剑被收走后,那种不祥的感觉就消失了,真是奇怪……”
我掀起斗篷,用手接住一片雪花。
“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唯美的雪花,缓缓融化,化作雪水,从指间流下。
……
尚上:“圣上,和使君启程时留有一手书,托我转交圣上。”
“上面写了什么?”
尚上:“是一首绝句诗,题为《望然颂》。
自强自立自倾舞,待己待人待宇物。
心然处等闲视之,绝对处莫听任之。
随心随情择所向,传道传颂颂望然。
诗语毕,此外还有一句:
天若有情,天亦老,故天灾难免。
人祸可避,不在天情,而在人情。
人虽老,犹有后,天不可绝,故,人之有情,胜,天之无情!
万望圣上珍重!”
“……”
尚上走后。
钟宁远:“此一书,可救月牙,可惜和使君……生的太晚,帝国之势,已无可回头,实在可悲可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