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来的使者?来做什么?投诚吗?”
在山间一处平缓的高地,我见到了帝国前军的主将。
一上来,他就对如此对我盘问道。
“怎么不说话?”他又问道。
“咱最后再说一遍,咱来见你家圣上。”我语气平缓的回道。
“有意思,不过你还是回去吧,最好不要再来了。”
我将战书拿了出来,稍一犹豫,便甩在他的案桌上。
“大胆!”
将我领来的那人,拔剑而出,作势欲砍。
“怎可如此对待使节!退下!”主将拍案,站了起来。
我心道:“好一出大戏!”
其实下战书,下到帝国前军主将手里就可以了,这样最安全。
而大帝旁边,必然有高人,以我的遁术,不一定能逃脱。
我对主将说道:“不必如此动怒,咱心直手快,看来犯了您威严,还请见谅。”
主将要给我面子,我要主将台阶下,老实说,这种宫斗一般的事情,我是最讨厌的了。
“咱,管束部下无方,让使节见笑了。”
主将回道,然后他坐了下去,继续道:
“不过,咱,并非有意打发使节,现在使节回去,还来得及收拾一家老小,若使节去觐见我朝圣上……”
说到这,他停顿了下,又站起来,对着东边施了一礼。
“恐怕,永无回头之日!”
这话一出,我感到话中揉夹着一阵杀意袭来。
我竟连退三步,直接被逼到帐外。
我心中一凛。
这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主将。
武力实力气势,都远非我叔父那种“文官”可比。
看来他方才真的是语气温和的劝我,而非嘲讽戏弄。
反倒是我小家气,落了下乘。
我再次走进帐内,道:
“生死之事,小矣,为国为民,吾之所向。将军好意,咱心领了。不知将军,可敢与在下一赌?”
“使节但讲无妨。”
“帝国军势,锋可连挫七余城,却不可挫灵运,将军之刃,必折于灵运。”
“军国大事,其成败,不在于你我之赌,但,与其让天万一应你之言,不如以此剑破之!”
我道:“将军如何破之?”
只见他提剑而来。
我不为所动。
他身高约两米,直直在我身前两步停下。
他拔剑四顾,好似追忆往生,道:
“此剑,追随我戎马半生,饮无数人之血,如今,赠予使节,但请不要推辞!”
说完,他还迸发一股强烈的威压,妥妥的威胁。
完了……
我信玄学的……
我本能感觉。
若我接,此命必被他所破。
若不接,我命必折于此地。
“君……将军何名?”
我颤抖着,将他的剑,双手接过。
罪孽啊……
天下和我,我选择了自己……
还说什么生死事小,家国事大……
“此剑,淚天!吾名,泣鬼!”
按照泣鬼的说法,此剑,非寻常物,带着它面见圣上,将无人阻拦。
于是,我便带着淚天剑,重新启程。
……
西荒地界,座拥城
座拥城,并非十四城联合议会所属。
帝国入侵西荒后,座拥城与联合议会结盟。
而如今,座拥城已被帝国所破,成为了帝国前线的中军大营。
我入城时,天色暮晚。
街道上灯火同通明,人来人往。
丝毫看不出,这是不久前被战争洗礼过的城市。
“使者,您是今日觐见,还是明日?”
“不耽搁,咱先洗漱一番,再去觐见。”
接待我的礼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