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到院门,发现刚才喊我的仆从一直在等着。
“倾君,老爷开会的地方已经迁到地下了,请跟我来。”
我点了点头。
她在前方带路。
我默默的跟在她后面。
这时我才发现,我竟然将剑也带了出来。
剑,君子之器。
古时能剑履上殿的,无不是位高权重,权倾朝野的人臣。
不过,这到底是不适时的观念了。
冷兵器时代,有兵刃无兵刃,其战力天差地别。
但在这个魔幻的世界,个体的力量更在于其本身,而非所凭依的外物。
一路兜兜转转。
领路的仆从,终于在一处地下建筑的厅室前停了下来。
“倾君,请进。”
还未进门。
里头的纷纷扰扰便已透墙而出。
我握紧手中剑,一边轻手将门拉开,然后走了进去。
但毕竟是横拉式的门。
开合的声音很大。
里头的人一下全到听了。
我抬头一望,几乎所有的人都朝我看来。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身体弥漫,我感觉自己变得奇怪了。
“倾君,来,这儿坐。这是……”
叔父指着他一旁的位置,对我说道。
“这是见倾君如见狎义的倾君!对不对?”
立刻有眼尖的人一下将我认出。
“对对对!哈哈哈~”
叔父一笑,在座的也都跟着笑起来。
“如若不是倾君,我不知何时,才能与你们共聚一堂呐!”未等众人欢乐的笑声停歇,叔父又说道。
其实所谓“见倾君如见狎义”,就是说,我是狎义的传话筒,见了我,基本等于见到狎义。
跟在狎义旁边的这些年,“我”没事的话,基本不会乱跑,所以,一旦我出现在人前,基本就等于狎义的命令到了。
对于叔父的话,我只是微微一笑,而他也是一笔带过,不再提我。
“之前说到,帝国莽夫入我西荒地界,连吞我数城,其势看似势不可挡,但其军必已疲弊。
而其又无一败绩,其军必骄。
我军以逸待劳,而敌又不知我已总统前军。
灵运城乃我邦精神之都,能人志士数不胜数。
再则,无能软弱之辈往西逃去,这看似是我军不得民信,实则营造了一种假象,让敌以为我军无能,恐将败亡。
战者,上下一心,众志成城,那些逃掉的家伙,逃的非常好!
这样我们就没有了内顾之忧,将士们可以专心对外!
我意趁敌军立足未稳,闪击劫营,挫其锐气,各位意下如何?”
……
竭诚开了个头。
后面便开始了漫长的细节方面的战术规划和任务分配。
直到我即将喝完第三杯茶,叔父才找上了我。
“倾君,下战书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离开座位,领过战书,道:
“遵命!倾君告退!”
所谓下战书,其实是骗敌人:我军就在灵运城等你,有本事过来攻城。
而之所以叫我去。
一是因为我曾在南泽进修,在无名氏下习得独门遁术,可以来去自如。
二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而能作为使者的,一般都是地位出众,受过良好教养,仪表堂堂,能代表一国之气度的名士。
要不然,随便一个都能冒充使者,岂不天下大乱?
“我”虽然经验丰富,看似镇定自若,但却忐忑不已。
只是心率受到魔能量影响,看起来没多大变化。
方才坐到叔父旁,可能因为是熟人的关系,身体本能的有种安心感。
如今叫我深入敌营去下战书?
抱歉,我是真的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