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让李溪儿也参与绘画的话,让此时比试的那些姑娘们,不由紧张了起来。
李溪儿的字已经拿了魁首,要是画再碾压众人,那她们这些从小就有名师指导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着?
一想到她有可能以一己之力,让她们的努力和坚持成为笑话,贵女们就觉得脑中一阵阵发黑。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一个村妇,就算有精力练字,又如何有时间作画呢?
众人在心里做着自我安慰。
在绘画这一轮,秦明兰正好也在其中,她倒是有些期待李溪儿一起比试。
因为她压根不相信李溪儿会画画。
张安娴气定神闲的做着自己的事,她不为争那第一,只为适当参与不让皇后娘娘的脸上难看。
因为心态不同,与众人对比之下,她倒成了那最淡定之人。
在她心里,就算李溪儿赢了她,她也不会生出怨怼之心来。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与其在别人身上找晦气,还不如自省。
李溪儿回作为的脚步顿住,她仰头望天,想要置身事外怎么就这么难呢?
正想着,就见绿芽过来了,她的手中抱着一个用布包裹的东西。
那里面是她的吉他,她唯一会的乐器。
因为无聊,她专门找了琴师帮她做了这东西。
她把吉他的各处细节全部画了出来,让他照着做。
可是里面的构造她画的并不准确,因此在做的过程中,淘汰了许多把废品才终于做出这一个。
绿芽来了,李溪儿心安不少。
她生怕会有变故,因此让她特意带了她做的铅笔。
这铅笔还是在做吉他的时候,为了画结构图专门寻了石墨做的。
李溪儿转身,为难的道:“这…我不太会画画。”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松了口气。
不擅长就好,不擅长她们就放心了。
和乐对于李溪儿不擅长作画很是高兴。
不擅长是吧?那这画她画定了!
“县主何必自谦,那会儿书法笔试你就推脱,可结果却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说画画不擅长,本公主倒觉得县主这是故意藏拙呢。”
“县主这么做岂不是辜负了皇后娘娘让大家切磋的初衷?”
被扣了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李溪儿赶紧向皇后谢罪。
“皇后娘娘明鉴,臣女确实不擅长毛笔作画!”
她特意点出了毛笔二字,不过,她言语中的玄机并没有引起众人的重视。
在她们惯有的认知中,笔只有一种,那就是毛笔。
李溪儿说她不擅长毛笔作画,那也就是在说,她不擅长作画!
皇后示意李溪儿起身,她和气地道:“县主说不擅长作画,那便是说明你会画,和乐想一睹你的画作,你就成全她吧。”
一直关注着李溪儿的秦明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说道:“县主,实在不行,你照着我们的画作画一副也行啊。”
临摹总比自己漫无目的的画要容易许多。
秦明兰这话看似在给李溪儿解围,实则是赤裸裸的嘲笑。
你水平有限,我们让你临摹还不行吗,到时候要是还画不好,那可就别怪她到时候落井下石,说话难听了。
秦明兰挖了坑等着李溪儿跳,和乐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鼓动。
两人的心思在一瞬间不谋而合。
有了皇后发话,李溪儿作画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一次,和乐再没提她输了不用接受惩罚的事。
李溪儿左右为难,最后耷拉着脑袋应了皇后的吩咐。
她这样子,让和乐和秦明兰几人喜上眉梢。
等会儿她们等着看李溪儿的好戏。
李溪儿起身后,犹豫一下对皇后道:“皇后娘娘,可否容臣女用自己做的笔作画?”
“毛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