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竹哨,男子眼神哀伤,他长叹了口气,“是我一个好友所赠。”
“好友?敢问你的好友姓甚名谁?”
男子抬了抬眼皮,觉得李溪儿问得太多了。
李溪儿看着他身上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那过医药箱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男子的脸上有红晕划过,他不自在的别过了脸。
“他叫弘毅。”
李溪儿缠纱布的手一顿,继续手里的动作。
弘毅,是她的大师兄。
李溪儿给为了给他缠纱布,身子几乎快贴到了男子的身上,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靠了过去。
他一靠,李溪儿的身体就要跟着向前倾,这让她缠纱布的动作有些艰难。
她把手里的纱布一拉,不悦的抿唇,“别动!”
男子被她冷冷一喝,僵直了身子,乖乖保持着一个姿势再不敢乱动一下。
女子发间的馨香从他的鼻端传来,让他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摇曳。
他垂眸向眼前的人看去,她的头发从她的肩头滑落,露出一片光洁的脖颈。
男子脸色瞬间涨红,赶紧慌张的移开了视线。
李溪儿身上淡淡的香味在他鼻端萦绕,让他心里痒痒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心口慢慢逸散。
他动了动喉结,开口说话,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弘毅是个大夫,他在替人看诊时遭遇了不测,死了。”
说道这段过往,男子的话中有这浓浓的悲伤。
“他之前还有个师弟,他师弟卷入了一起后院纷争,被下了狱,后来死在了狱中。”
“他还有个师父,他师父是个了不得的大夫,他一直很想回去找他,可他的师弟死了,他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他,怕师父责怪,所以一直没有回去。”
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段过往,李溪儿的眼眶渐渐红了。
原来,她的师兄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她的师父,他们都死了......
她的眼睛被泪水模糊,替男子包扎完,她头也没抬的转过了身。
男子看着衣袍上的两个湿润的小点,神色一紧。
“你认识弘毅。”他说得肯定。
李溪儿仰起头,把眼泪逼了回去,她调整了一下心态,开始整理医药箱。
“竹哨还有吗?”
她想把哨子都带回去,埋在张大夫的坟头。
“没了,当时弘毅的师弟死的时候,他的东西都被烧毁了。”男子的语气中带着遗憾。
李溪儿闭了闭眼,心里揪痛。
同时她又有些责怪弘毅,她知道张大夫嘴里骂着他们狼心狗肺,却一直在等他们回去。
就算师弟死了,他也不该瞒着师父啊。
说一千道一万,一切都在人死之后化为了乌有。
现在再追究这些,已经全没了意义。
“竹哨我留下了,就当做诊金的一部分。”李溪儿没有向他解释她和弘毅的关系,霸道地道。
男子低垂着头看了看那两滴眼泪,又看了看李溪儿。
他明白,她是认识弘毅的。
既然是相熟之人,让她带着也好,说不定有一天她能带着那哨子回到他住的地方,回到他师父的身边。
“姑娘,吃饭了。”绿芽端进来一碗稀粥和一个鸡腿。
“早上刘大他们捉了只野鸡,可香了,您尝尝。”
男子看着吃食咽了咽口水,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现在闻到那香味肚子感觉更饿了。
“咕噜噜”
李溪儿刚端起粥凑到嘴边,一道连绵不绝的肚子的叫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过去,男子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太丢人了,这肚子好不争气,让他这脸面往哪儿搁呀。
他用手按着肚子,奈何肚子很是不配合,一直响个不停。
“绿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