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死,想迫不及待的去死。
死了就再也不用受那个女人的折磨了。
李溪儿走后的当天夜里,在接近子时的时候,洪平便开始难受得扭动起了身子。
等到子时彻底到来,他的身体便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在了一起。
他表情狰狞,喉咙里发出阵阵似野兽咆哮的低吼,他这副鬼样子吓坏了与他同一个牢房的其他人。
洪平无法呼救,是那些与他关押在一起的犯人受不了他的样子喊了狱卒过来。
狱卒来时,也被他的样子骇了一跳。
他此时的模样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了,他浑身爆红,脸色青紫,身上的皮肉相互拉扯着,让他的血管几乎爆裂。
他的眼睛睁得比那惨死的尸体还大还恐怖。
狱卒乍一走进,被他的样子吓的退了数歩,他赶紧向同伴喊了一声。
“快,这人不知怎的,犯病了。”
其他几人听罢,放下手里的酒,快步跑了过来。
几人一见这情形都不敢上前查探他的身体状况。
有两个人慌慌张张的退到较远的地方,赶紧出了牢房,“我去找大夫。”
“我去向大人汇报。”
两人走后,其他人也不愿一直站着看他那恐怖的样子。
在威胁了一番牢里的犯人后,匆匆去了别处。
“他娘的,这人可别死了,要是在问斩之前死了,我们非得受牵连。”
几人心有余悸的讨论起了,犯人身死后他们所会受到的责罚。
李溪儿给洪平下了药后便没有去牢里。
洪平嘴硬,她的法子只能折磨他,却不能让他开口。
要是给他把下颌接好,他第一时间做的一定不会是招供,而是咬舌自尽。
这个结果从李溪儿去问他幕后之人是谁的时候,从他的眼里她便知道了。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是活不了的,所以在死前也要让她们这些急于寻求真想的人不能安稳。
事实确实如李溪儿所料,前来给他医治的医者没有查出他因何会变成那样,他猜测或许是洪平的旧疾犯了。
狱卒不管他是不是旧疾,他们只希望他别这么渗人就行。
大夫给他开了几副药,随后出于医者的习惯给他把下颌接了回去。
他按着他脸颊的手还未松开,就见一丝血迹从洪平的嘴边流了出来。
他青紫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解脱之色。
终于不用再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