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他的爹娘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有一瞬间的懵,转念想到小红,不安地问道:“她人呢?”
老两口对视一眼,看向了里面。
野狼像疯了似的赤红着眼睛冲入了灵堂。
棺材内,小红面目全非的躺在里面。
她的身上换了一件崭新的衣服,那本该高高隆起的腹部平坦了许多,微凸的肚子显示着那里面曾经有个鲜活的生命曾经存在过。
野狼痛苦的闭上了眼,两行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
他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脸,却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停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缩回,握成了拳头。
“为什么不好好呆着等我回来,我不是说了,让你哪里也别去的吗。”
守在棺材旁边许久,他猛的站起身一阵风般刮出了门外。
他要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口径一致的表示马发疯了,车厢撞在山壁上出了意外。
纵使野狼不信事实是如此,可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便信了。
李苗回到家,坐在家门口温柔的抚摸着肚子,拿着一箩筐的小孩子玩具笑的灿烂。
“孩子,你放心,娘不会让你一出生就没爹的,那个贱人和她的孩子都死了,以后你就是你爹唯一的孩子。”
“你要知道,这世上的所有事都得自己去争取,让别人施舍那可是靠不住的......”
俞府,良辰半夜潜进县令的卧室,留下了一张纸条。
当他早上起床看到插在自己床边的匕首时,暴怒的咆哮声差点把屋顶给掀翻。
侍卫仆从被他的怒吼声惊动,纷纷跪倒在了他的门前。
“昨夜是谁在守夜?”
两个年纪不大的婢女战战兢兢的起身往前走了两步,跪了下来。
“是...是奴婢。”
“好你个不尽心的贱婢,有人都跑到我的房内撒野了你们居然没半点反应,说,这东西是你们谁放在这儿的?”
婢女抬头向屋内看去,只见一把匕首插在了县令的床头,吓得脸色一白当场磕起头来。
“大人饶命,奴婢真的不知是谁放的。”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奴婢昨夜一直在门外守着,没有见人进去啊,还请大人明察。”
两个婢女哭着求饶道。
县令不管她们哭得如何凄惨,心里升不起半丝怜惜,“来人,拖入大牢,给我好好审!”
“大人冤枉,真的不是奴婢!”
两个侍卫上前将两人拖了下去,她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断摇头否认。
侍卫怕她们太聒噪惹得县令不快,赶紧掏出汗巾塞进了二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