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坐在她们经常唱歌的那个KTV包房里,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闷闷不乐的安翎。
“我现在不想说和程凛的事。”
迟墨与她对视片刻,点了点头,“好。”
安翎一个人喝掉一瓶红酒之后,有些醉,也有些累,窝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不语。
迟墨拿她没办法,就坐在旁边静静地守着她。
“他们都想忘了我,又不甘心我忘了他们。”
“明明是他们先招惹我,这不公平。”
安翎越说越委屈,可怜兮兮。
这样的安翎让迟墨心疼,扯起嗓门,“来!姐今天陪你喝!”
迟墨跟门口的服务生又要了两打啤酒。
凌以恒赶到KTV时,她的新婚太太正耍酒疯呢。
迟墨端详半天他的脸,说了句,“老公——你来了。”
还能认出自己的男人,凌以恒很欣慰。
他打电话给苏言,十多分钟后,苏言和浅梓煜出现在包房里。
凌以恒舒了口气,这两个女人疯了,他实在搞不定。
三人试图把两个女人分开,俩人互相搂着不肯松手,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掰开她们。
凌以恒亲了一下迟墨的额头,“回家了。”抱起她,转向苏言说道,“那安小姐就交给你们了。”
苏言点头。
“不行!”迟墨在凌以恒的怀里还不消停,“不能丢下我的翎翎!我不相信你们,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翎翎——”
凌以恒用唇堵住她的嘴,她立刻安静了。
“乖,别闹了。”
趁她恍惚时,凌以恒赶紧将她抱出KTV。
另一头,浅梓煜抱着安翎下了车,苏言道:“我一会儿还有事,你帮我照顾好她啊。”
苏言脚底抹油,心中暗道,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走开。”安翎喝醉了,也分不清眼前是谁,“一个一个都是这样,走了就不要再回来招惹我了,我知道我是个自私鬼,可我也是个女孩子,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我了……”
安翎哭唧唧,浅梓煜抱住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对不起。”
这次醉酒后,安翎想通了很多事情,对浅梓煜的怒气淡了很多。
浅梓煜也不想两人因为感情的事而相互回避,就顺其自然,只要能看到她,陪着她,和她一起玩音乐,他的生命就变得有意义。
这天,工作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附近的咖啡屋里,安翎打量着眼前一身休闲装扮的简宁,犹记得上一次见她,是和现在完全相反的气场。
“我订婚了。”简宁轻轻转了下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
随后又带着些腼腆,“我这次来是跟你道歉的。”
“因为浅梓煜,我上次对你态度不好,今天诚心向你道歉。”
安翎看着她,内心毫无波澜,“简小姐,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你这个道歉大可不必。”
简宁忙解释道:“我的未婚夫不是浅梓煜,你不要误会。”
安翎没说话,似乎等着她的下文。
“我这段时间接手了家族企业,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并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商场环境,回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我要求成掌权人呢,竟是因为浅梓煜。”
“我八岁的时候,跟着母亲去秦伯母家做客,刚进客厅,就见几个人正手忙脚乱地给一个小男孩做着心脏复苏,小男孩比我还小,现场极其混乱。”
“我母亲告诉我,他就是秦伯母的儿子,被人在牛奶里下了毒,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那个时候梓煜的父亲刚去世不到两年,几个叔叔手握大权,秦伯母势单力薄,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我去看他时,他一个人坐在庭院的长椅上,还没有完全恢复,惨白的脸几近透明,抿着嘴不和任何人交流,那个样子我至今都不会忘记,心里滋生出保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