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蹲在他们面前,温柔地说着话。
右脚却一直踩在为首那人的脚踝上,疼得他的脸色犹如一张白纸。
“小祖宗,我错了,我们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沈南初没理会他,而是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梁倩儿的照片递给为首那人,“是她找你们吗?”
那人只粗略地扫了一眼,便摇头,“不……不是她,那个女人年纪大点,跟……跟她有点像。”
沈南初闻言,眸色骤然冷了下去,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了。
周岚啊周岚,你还真是想置我于死地啊。
就在这个时候,小巷外不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警笛声,正一步步朝他们这边靠近。
那几个小混混像是等来了救星一般,眼睛都亮了。
“小祖宗,你……你快放了我们,警察来了,要是被警察抓到,你就跑不了了。”
那人开始吓唬沈南初。
却见沈南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眉头一挑,“我为什么要跑?我可是受害人,得配合警察叔叔抓坏人呢。”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沈南初扯散了自己的衬衣扣子,抓乱了原本齐整的栗色马尾,再配上她脸上用水彩笔画出的极为逼真的受伤妆容,对着小巷外,扯着嗓子大声喊出声——
“救命啊,警察同志,救命啊……”
小混混们被沈南初这一番骚操作惊呆了。
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直接将小混混们带上了警车。
而作为“受害者”的沈南初,在女警的陪同下,披上了一件外套,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抖,模样狼狈地走出巷子。
沈南初抹着眼角鳄鱼的眼泪,不经意地抬眼之际,正好瞥见了消失在拐角的那辆黑色迈巴赫,那个熟悉的车牌号,她认得清清楚楚。
那天,她就是借着这辆车从壹公馆离开的,之后还让张叔把车给他们送回去了。
难道是司宴报的警?
看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不出手帮忙,她把人解决了,他还去报警?
。想举报她打人吗?
死瘸子竟然好意思出卖她?
忘恩负义的东西!
要不是为了嫁他保命,她当时就该让司宴那狗东西被那帮杀手把脑袋给割了。
008是她最相信的统子了,确定没有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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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从西区驶离,祁伟一边开车,一边注意着车后座那个此时嘴角挂着诡异笑容的主子,心情甚是复杂。
他们刚刚可真是亲眼见识了沈南初的骚操作,那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把他给惊呆了。
起初他还纳闷她怎么还有心情给自己化妆,可当他看清她脸上那逼真至极的受伤妆容时,瞬间明白了,并且下了终极结论——
先生这只老狐狸能斗得过沈南初那只小狐狸吗?
华都西区警局。
“警察同志,我们冤枉啊,是那个死三八打我们的,我们才是受害者啊,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
“是啊,警察同志,那女的很能打的,我们骨头都要被她打断了。”
“警察同志,我要求验伤,我要告那个女的蓄意伤人。”
“……”
警局里,那几个小混混争先恐后地在警察面前指控沈南初的暴行,听得警局里的警察们连连皱眉,脸上的表情也逐渐不耐烦了起来。
“都安静点!”
为首的警察用力往桌子上一拍,厉色的眸光带着警告,落在那几个混混脸上。
“你们睁眼说瞎话也该有个度,人家一个纤瘦的小姑娘能把你们五个高头大马的小年轻打成重伤?伤呢?!!”
一声怒吼,将几个小混混吓得浑身一抖。
像是为了证明给警察看,他们急乎乎地卷起衣袖,衣摆,裤脚,对警察道:
“警察同志,你看,那个女的下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