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学生了,不用那么紧张的和我说话。”
“姐夫你去哪儿?”看他要走楚箫急忙问道。
他停下来转身对楚箫说:“我有急事下山一趟,告诉你姐我很快回来。”
楚箫站的笔直双手合于腹前,低头应道:“知道了,姐夫。”
这语气和当年的“知道了,夫子。”是一模一样。
良久,楚箫收拾完厨房,正准备劈些柴火,陆方达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大包小裹的东西,脖子上还挂了一个盆,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
他见到楚箫还在原地发愣,喊道:“还不过来接着!你没看到我有多沉吗?”
楚箫连忙上前接着,把东西一件一件从他身上卸下来。
“这是…”楚箫疑惑的问。
陆方达告诉他,“呆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去烧水。”
楚箫很疑惑也没问出口,马上抱柴起锅烧水。
这边的水烧开了,那边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
“衍文,弟妹要生了,快去找稳婆!快去!快去!”
楚苑慌慌张张跑过来,看见院子里只有自家相公一个人,心下更是慌乱,陆方达一介书生哪懂的接生!遇到事了才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夫人莫慌,凡事有为夫在呢。”陆方达安抚楚苑后,转头对身后人说道:“你快去接生。”
妇人拿过一个包裹,楚苑接过热水说:
“男人不要进产房,我跟着稳婆进去,放心,弟妹和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两人快速进房,隔断了楚箫焦急紧张的视线。
自始至终,陆方达都背着手,神色挣扎,内心矛盾不断斗争,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衍文,你进去吧!”
楚箫愕然,夫子竟让自己进产房!
“夫…姐夫,我不方便进产房…”楚箫紧张的握着手,想认真回话,又忍不住向屋里打量。
陆方达看他的样子,眉头一皱。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里面的是你的妻子,她正豁出性命保护你们的孩子,让孩子活着出世,在这一刻,你不再只是一个男人,你是丈夫,是你孩子父亲!你不能,也不该只在外面等着,去看看她吧,她会为了你更加坚强。”
“女人生孩子你帮不上忙,可你能做她的精神支柱,是安心的存在,快去吧!”
陆方达的话深深的扎在楚箫的心里,夫子就是夫子,总是可以解决难题。
一声声惨叫从房里传出,楚箫哭泣的安抚声,稳婆的声音,楚苑的声音,都在这个小院里飘荡。
而他只能站在院子里默默祈祷。
“我是读书人,只信圣人,不信鬼神,现在我愿弃我所信,乞您垂怜,救救樱悦吧!”
天地之间,相隔岂止万里,神未必知道,但鬼妖先知道了。
刹那间,风起云涌,满天沙土袭来,乌云逼近。
陆方达眯眼看着四周不同寻常的气息,顿感不妙。
云至,里面传来震耳怒吼声,嘶嘶的蛇鸣声,如狼扑食般狠狠地扑向小院。
这时——
“呱呱呱呱呱哇哇啊啊啊……”
屋里传来一阵婴孩哭声。
------题外话------
每个人都会遇到只属于自己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