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的这个人叫吴青山,是吴家村后李庄的人。家里有一个瞎眼的老母和一个年幼的妹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曾经非常仗义的伸手帮过我。以前镇子上有个叫马恶霸,当街调戏我家的小翠,也是吴青山仗义相救的,我们两家也是这样相识的。
人人都说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我曾经开过一个叫做缘定三生的饰品铺?”
“对这个铺子略有耳闻,但是不知道是你开的。”葛郎中眯上眼睛扭头瞟了一眼聂一倩,没有想到那个传说中红红火火开业,又匆匆忙忙关门的带有送子仙尊喜气店铺竟然是她开的。
“可能就是生意太好了,立马招人眼红妒忌。腊月二十五那天,孟二爷就带着人到我的店铺里来,几乎是明抢。当时吴青山仗义出手揍了他一顿,接着阴差阳错我们又以反贼的名义,暂时让衙役把孟二爷收押走了。也因为这个过节,孟二爷记恨上了吴青山。
前天吴青山陪我去县城办点事儿,不知道怎么的他被孟二爷给认出来了,在客栈的时候,孟二爷又带着衙役过来围追堵截他,两人扭打在一起,当时一二十个衙役围攻吴青山,混乱中孟二爷给被打死了。”聂一倩简短的把两人的恩怨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葛郎中一边观赏的沿河两岸的风景,耳朵聆听着聂一倩的诉说。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这个吴青山确实是一条有情有义的汉子。孟二爷横行霸道,危害相邻,作恶多端,吴青山因为他而送命确实不应该。”葛郎中习惯性的摸了摸他下巴上的山羊胡子。
“所以我才想着拐弯抹角的与许可嵩扯上关系,虽然用神灵这个计策不是多么光明正大,但是想来想去,也只有利用他没有子嗣这一点,让他行善积福,看最后能不能把吴青山的秋后问斩,改为流放充军,保住他的一条性命。”
“哎,都是可怜人的。明天你需要我扮演成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葛郎中问道。心里惆怅呀:“这个县令真的是太不像话了,买个官来也不行,好好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明目张胆四处搜刮,为害一方,上面的巡查司竟然无动于衷,任由他继续这样张狂的祸害下去,王朝极极可危呀。吴青山这样的有血有肉的青年,不应该就这么被他给祸害送命了,老头子我就帮他一把吧。”
“我们给许可嵩描述的是一个半瞎郎中,具体的年龄形象并没有多说。只是说医术了的,说他的子嗣经脉有点堵塞,神医能够开方打通他全身的子嗣经脉。从此以后,他可以再次吸纳天地的子嗣灵气。”
“呵呵,你这海口夸的有点大了。请的还是我那个半吊子水准的徒儿,临时抱佛脚,翻了两天的医书。如果怀安刚好能诊断出他的子嗣经脉出了问题,就他看了两天一书,问了我一点儿投机取巧的药方,搞不好一个药方子下去,把许可嵩的子嗣灵根给断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没有了希望。”葛郎中眯着眼睛,乐呵呵的说道。
“啊!我想应该、不会吧!”聂一倩尴尬的咧了一下嘴唇,笑了一下。
“不会的事情太多了,男子的子嗣经脉何其的复杂,没有一个人敢说已经弄明白了一半。就算是我出手,想要一副药就给他药到病除,也是做不到的,只能保证不把他的子嗣灵根给断绝了而已。当然,除非传说中的神仙降临,给他一粒包治百病的仙丹,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葛郎中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然后又把眼光重新看向远方,看见河里一只母野鸭带着它的一群孩子游到河对岸的草丛中。
“这个事情我也知道,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聂一倩低下头思考了起来,一会儿就神情严肃的抬头怅然回答道。
“我更多的是想知道他家子嗣缺少的病因是出现在谁的身上。”聂一倩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哦,如果只是想知道这个,倒是不难,我能保证八九不离十的给他诊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