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跟你学几个字吧!”谦哥儿嘟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说道。
“你个人小鬼大的,好好跟着周郎中先学字,姐以后生病了,可等着你一边看医书,一边给医治呢。”聂一倩笑着打趣道。
“放心好了,以后我肯定是个神医,包治百病。保证让姐长命百岁,无病无灾。”谦哥儿扬起他那幼嫩而充满自信的脸蛋说道。
“呵呵!”所有听见谦哥儿这话的人都被他逗乐了。
“不能只医治你姐呀!还有我们呢。”程媒婆也挥动着手上的红手绢,凑上前说道。
“你们的大病小灾的,我就不负责了,这样简单而轻松的任务就交给周大哥了,我只负责我姐。”谦哥儿板起他的小脸,把他的小手背在身后,学葛郎中走路,一脸认真的说道。
“呵呵,敢情这孩子里外还分的挺清楚的。”孙富贵干完活也走上前来逗乐谦哥儿说道。
周怀安抬头发现,聂一倩家那间破碎的房顶已经补的差不多了,目测就还差一些青瓦没有铺上。三个泥瓦工都已经停手了,想来应该是材料不够。因为谦哥儿的童言童语,满院子充满了欢心笑语。没有过多会儿,敲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砰、砰、砰!”
太阳日头已经很是偏西了,感觉像一块红色的大饼挂在天边,天边飘起了那绚丽多彩的晚霞,秦老爹带着他的大儿子信守承诺的,驾着咕噜上满是泥泞的棕色老马车,拖着一车的青瓦片过来了。
“秦老爹,你可真准时呀!”聂一倩笑着赶紧把门全部打开,卸下了家里的门槛,秦老爹把车赶进了院子,停放好。
孙富贵他们手脚麻利的过来帮忙,很快的就把一车的青瓦片给卸了下来,搬进了后院。在火把的照耀下,把屋檐处还缺少的那一点给补上了。
“秦老爹,秦大哥,留下来喝一杯。”聂一倩给所有干活的人都倒了一杯热水,然后热情的挽留着。
“那怎么好意思。”秦老爹拿出他那根长长的旱烟杆,在翠玉色的烟斗里装好烟丝,点燃,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秦大哥站在他老爹身旁憨厚的笑着。
“说这话见外了。”聂一倩笑着说道。“我们家当家的不在家,正好少了能帮我陪各位干活的兄弟喝酒的人,想麻烦一下您老。”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周怀安却把聂一倩当家的不在家这话记在了心里。“从她突然宣布结婚,就引着大家各种猜测。她所嫁的那个男人,好像听说也是凭空出现的,大家都说男子是个外乡人。
这次聂一倩病倒躺床上,我在她家进进出出这么久,也没见过那个男人的影子,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周怀安的脑中一闪而过。”瞳孔微缩,不敢相信的盯着聂一倩那充满笑意,充满自信,大方磊落的与众人交流与安排。
“这个女人什么都敢做呀!”周怀安心里有了八分猜测,深埋于心底。
“呵呵,那我就厚脸皮的在你家吃一顿。”秦老爹乐呵呵的应承道。
“快请上坐,帮我们招呼几位大哥了,特别是周郎中,他可是对我有救命之恩,这次大病不死,全仰仗周郎中的仁心仁德与高超医术。一定要让他多喝两杯。”
“呵呵,没有问题。”秦老爹笑着露出了他的八颗大黄牙。
就这样,秦老爹由客人,暂时的变成了半个主人。男人们坐在桌子上推杯换盏,心满意足的吃了一顿。
女人们一桌,也是宾主尽欢。
酒足饭饱各自离开:“聂大当家的,以后有需要直觉到西坊市前门楼缘来客栈大通铺找哥几个,随叫随到。”孙富贵背上自己的工具说道。
“呵呵,好,今天辛苦几位了。慢走。”聂一倩笑着应承道。
“我也要回去了,你自己要多注意休息,现在还不宜于过度操劳。”周怀安拱手一礼,然后与众人一起出了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