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魂锁封印在他的心间,封印了他的七情六欲,使他无心无情,封魂锁是滋补神魂肉身的圣物,但同时也化作强大的禁制镇压他,折磨他,削弱他的灵力,使他饱受痛苦。”
裴娇冷静下来仔细思索,“我记得传记中曾有记载,顾景尧曾被镇压于雪域天牢中数十载,难道便是因为封魂锁的缘故?”
铜镜道,“不错,并且现在的他尚在雪域天牢之中,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裴宁因陷害同门犯错,你恰好可以借此机会向宗门请罪,主动去雪域看守天牢。”
宗门内犯错的弟子若是不想被逐出宗门,确实有前去寒苦之地驻守的前例,以此来将功抵罪。
一不做二不休,第二日裴娇便主动请缨要去雪域。
此消息传开,令宗内弟子纷纷讶异。
“她是诚心认错?连雪域都敢去,那可是与魔族交壤的地域。”
“我看她是怕被杨炜报复吧,借此避开风头。”
“听闻雪域那边恰好缺人,长老定会批准,她怎么这么无赖,本来以为此番定会被逐出宗门的。”
确实因无人敢拦下此等苦差事,裴娇便被派遣去了雪域。
前往雪域的仙舟之上,除去裴娇,还有许多天岚宗的内门弟子以及长老。
相比起揣着掉漆暖炉披着小袄的裴娇,他们可谓是整装待发、器宇轩昂。
他们看不起身为外门弟子的裴娇,见她竟还能悠然地自处,自然有人不乐意。
“真是晦气,没想到竟和她一同坐着仙舟去往雪域。”
“我们和她可是不一样,她是以戴罪之身被派遣雪域驻守,而我们是以宗内精英前往雪域镇魔。”
“哼,你们瞧瞧她那胆小的样,抱着柱子的手就没放开过,这土包子怕是第一次乘坐仙舟,估计到了雪域天牢,她怕是要被吓得脚软。”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哄笑。
铜镜于裴娇识海冷声道,“你别听他们的,仙舟驶向雪域必然会经过海域,要牢牢抓紧,不可松懈。纵使修为高深的人,也会因为一时大意而被风浪卷走。”
裴娇乖乖将头埋进围脖里,牢牢地抱紧了仙舟上的高柱,“好的。”
她才不计较这些言语的得失,保命要紧。
不出所料,半晌之后,仙舟刚好驶过海面,远处不知名妖兽布满鳞片的褐色长尾甩出蔚蓝海面。
巨浪迎风而起,发出声势浩大的嗡鸣,震得法器剧烈颠簸了两下。
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仓惶的惊叫声。
那些内门弟子被震得身形不稳,纷纷四仰八叉狼狈至极。
起初那个嘲笑裴娇的人更是被风浪席卷,眼看着便要掉下仙舟,他脸上没了高傲的笑,满面惊恐地呼喊着:“救命!救命!”
这时一旁一直闭目修炼的长老及时出手相救,才将他从鬼门关捞回来。
“胡闹!乘坐仙舟,岂是儿戏!”
他被长老严厉训斥了一顿,哆哆嗦嗦地整理着湿透的衣衫,身旁的同伴也都因剧烈的颠簸呕吐不止。
而这满目狼藉之中,唯独其中有一人面色平静。
裴娇仍旧安安静静地抱着她的柱子,怀里揣着的暖炉使得她脸色红润,遮挡的湖绿小袄使得她浑身干净爽利。她仍旧和之前一样,目光远远望在海面之上,恍若置身事外。
海风卷起她月白的裙摆,衣袂翻飞之间,倒是衬得他们方才的举动荒唐可笑。
那些内门弟子见此面色一阵青一阵红,却也纷纷闭了嘴,取出法宝稳固身形,更有甚者也学着裴娇,牢牢抓紧了仙舟上的建筑物。
便是这样,路途上终是安静许多,一路驶到雪域。
雪域这边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冷得叫人直打哆嗦。
下了仙舟之后,雪域天牢便在不远处。
暮色降临,奇寒透骨,山中的温度骤然再降,裴娇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