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西打开还能供电的20寸索尼电视,不紧不慢的嗑起了香瓜子,像个没事人。
赫奶奶看着电视新闻直播的男主播插播稿件时的慌乱、无助,面上奇异,大量市民中暑,天气突破40度,这比几十年前的天灾还可怕。
奶奶皱着眉,转头问孙女:“小西,我没听错吧?恶劣踩踏事件,还是多起?这”,赫奶奶忧心仲仲,一边将电视的音量一点一点提高,另一边找起了自己放在一旁小桌上的手机。她心神不宁,想着和自己的老姐妹们打通电话。
“哎,哎哎,小兰”
“我这里吓人噢,外头热的人晕了一片,我看电视有人抢水”
赫西明面上是在看电视,实则是在空间里整理杂乱、挤在一起的物资,前两天王经理派人去送货到超市仓库,她一个人去,告诉接货的人堆在门口就行。好在大叔们卸货的时候人多,一时之间还真没法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外边的人卸货,等到能看不见人的踪影之际,赫西便将各类日用品、食物移到了自己的空间里。
这两人的状态与在外奔波跑路的人,实在是大相径庭。
灾难开始的第一个小时,一小波人嗅到了危机,贷款取现金疯狂买速冻食物、高温防晒套装,普通人想到的物理防晒:将包裹皮肤的衣服达到最大化。帽子、眼镜、连指手套,厚实的靴子。
灾难开始的第一天傍晚,慢慢开始有人发现异常的气温并没有下降,少部分区域包括沙漠腹地、无人的原始森林发生了自然灾害,无故燃烧的树林,知情人的报警。晕倒的人充斥在各大医院的过道,吊葡萄水、各种降温措施,拯救了一部分人,更多的户外工作人员倒在了自己脚下这片天地。医院的人手不够,消毒水与哀鸣哭泣声夹杂,调来的志愿者与不明事理的病人家属大吵了起来。
灾难开始的第二天。
“别抢啊,在调仓库了!!!”
“水别堆到过道,不要放在出口挡路”
“这里是佳佳路连锁超市,我要报警,有人偷窃价值2000的进口葡萄酒。”
超市里的员工苦不堪言,水泄不通、黑压压一片的人头将收银处围得密不透风,想出去的人出不去,而想进来购买商品的东西越来越多。
也不知道谁插嘴了一句,“去市里最大的商贸,北山路的铜锣湾没人。”
一批挤在最前头的顾客推着车就出了超市,手忙脚乱的装在了后备箱里,塞不下的就扔在后头无人坐的位置上,用安全带固定物资。随即,掌握信息差的居民们各自开车到了市中心。抢水、买药的人由于新闻的警示,分别冲到更大一级别的超大商贸,里头的水资源、附属的药店比起街边上的小店存货可是多了不少。
这也导致了另一个问题的出现。
公路堵塞。
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大量的车到了马路上,前头停车违规的人才不管后来的人死活。各种驾校教练痛骂的停车姿势,歪七八扭的挂在路边,路人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若不是这副场景里混乱不堪,很像纪实主义的公路片电影。
窜动的人头里,瞧见了熟悉的面孔。
“怎么还不走啊。”陈小花一手抓着安全带,一手护在肚子上,驾驶车的主人是她老公丁喻。两人若不是接到了各自父母的电话,实在不会贸然出门,两边的老人各自倒了一个,身子还算健壮的丈母娘很快就在家中醒了,倒是丁喻自己的亲娘被过路人送到了社区医院,一直没醒过来。
丁喻探头望了一眼,骇人的风吹的暖意,激荡在人的皮肤上,他隐隐觉得皮肤有些刺痛,挠了几下,便没有在意。
男人的头皮也在隐隐作痛,他猛的将车窗关闭,他无奈对老婆说道:“堵路了,只能先回去了”,妻子在车里不能吹太冷的风,他将温度调整到两人都能接受的程度。
陈小花默默点头,她老公看了眼后视镜,直接倒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