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喝一声,挥起长刀,使出腐骨刀法,迎敌而上。这腐骨刀法有时大开大阖,有时却诡异莫测。傅、程二人生怕碰到刀身,所以采取只守不攻得策略,林枫竟一时攻不进去。
其时涂谷和古平寒二人兀自在大兜圈子,两人轻功相若,均知非一时三刻能分出胜负,这时所较量得已是内力高下。涂谷奔了这百余个圈子,已知古平寒的下盘功夫飘逸有余,沉凝不中,不如自己一弹一跃之际行有余力,只需要陡然停住,击他三掌,他势必抵受不住。
但涂谷玩心大起,一心要在轻功上将他比下去,不愿以拳脚功夫取胜,是以仍一股劲的奔跑。
忽听得庆忌大叫一声:“十二弟,速战速决!”
林枫大叫一声:“九哥,这两个老杂毛还真是难缠,得想个办法,让他们束手就擒!”
庆忌叫道:“迟则生变,快想办法!”
林枫陡然发力,长刀弹开傅平春刺来的一剑,顺势从程平华的剑身上掠下,直削他手指。这一招弹、掠、削三式一气呵成,中间直无半招变痕。
程平华一惊:“这小贼刀法好生凌厉。”
这一手刀法乃是林枫在吞灵谷和肖远对战时学到,没想到在此时发挥了巨大威力。
肖云在窗外看得出神,见庆忌和王成峰、凌平木三人或功或守,无一招不是出人意表的极妙之作。
肖云将翻云掌的运功法门背熟之后,其中至理并不明晓,但不知不觉之间,见识却已大大不同,这时见到庆忌每一次攻守都和师父所说的法门隐然合拍,又都是自己做梦也未曾想到过得奇法巧招,不由得暗骂自己愚蠢。
忽听得林枫大喝:“快,快去找那灵草!”声音略显急促,显然是久战之下,心情急躁。
庆忌叫道:“将王庄主的两个女儿抓来!”
十余名黑衣人齐道:“是!”
王成峰眼见一行人就要奔出厅堂,焦躁不堪,心想如果两个女儿被抓住,自己岂不是要投鼠忌器。
当时高手斗到最紧切的关头,输赢就在瞬息之间,岂容得半点分神。庆忌见王成峰分心外望,心中大喜,左掌挡开凌平木得攻击,紧跟着往右闪身,绕到了王成峰身后,双掌倏地向他背后拍出。
他下手攻击凌平木只用了三成力,现下这一掌却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趁着王成峰分神之际,一举就要将他毙于掌下。这一下毒招变起俄顷,王成峰功夫再高,但是回身迎敌已自不及,暗叫:“我命休矣!”只等气凝后背,拼着身后重伤,硬接他致命一击。
庆忌这一掌劲力极大,去势却慢,眼见狡计得逞,正暗自欣喜。忽然灰影晃动,一人从旁飞起,扑在了王成峰的背上,大叫一声,代接了这一击。
凌平木大喝一声,双掌变爪向庆忌面门抓去。但见舍命护主的原来是陈守信。王成峰回过头,冷笑道:“庆忌,你好狠得手段,我王成峰跟你不共戴天。”
庆忌这一击误中旁人,心中连叫:“可惜!”但凌平木的攻势越来越猛,已容不得半点分心。
窗外的陈敏仪见爷爷重伤倒地,惊呼一声,晕了过去,肖云眼疾手快,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扶住。
王成峰眼见陈守信呼吸渐微,想起十几年来的忠心陪伴,心中甚是伤感,忍不住掉下泪来。
陈守信嘴角边微微一笑,说道:“庄主,我十几年前被你所救,今日也算报答了您的救命之恩,临走之前,我拜托庄主一件事。”
王成峰含泪说道:“老陈,不要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只要我能做到得,定然全力去做。”
陈守信猛咳两声,说道:“替我照顾敏......”
王成峰摇晃着他的手臂,抽噎道:“老陈,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把敏仪当做自己的女儿来养。”
庆忌笑道:“王庄主又喜得一女,可喜可贺!”
王成峰放下陈守信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