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微含怒气,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肖云如痴如梦,双手揉了揉眼睛,锁链登时哗哗作响。
那少女向下看去,只见一少年被铁链所缚,身前还有两只猎豹,转头看向王晓雅几人,怒道:“还不快点将豹子赶进笼去!”说着向台下一指。
两名下人登登登下了高台,用食物引诱豹子回到了石室,另外两名下人则趁机落下铁栅栏。
四名下人又回到王晓雅身后。
那少女怒道:“还不快点将人放了。”
那四名下人你看我,我看看你,又抬头望向王晓雅。
那少女知道如果没有妹妹授意,他们不敢将那少年放出来,嗔道:“晓雅,还不快点!”
王晓雅噘着嘴,不情不愿得从怀中取出两把钥匙交于下人。
肖云忽然看到那少女身后一名侍女向他眨了眨眼,日光下看得清楚,正是陈敏仪。肖云料想定是她不忍自己命丧豹口,才将那少女请了过来,当下向她投以感激之情。
便在这时,那四名下人已奔了过来,解开了锁链。肖云只觉浑身轻松,恶狠狠得道:“狗腿子,你们也有害怕的人呀!”
那四名下人抬头望向高台,均不敢说话。
肖云走出石室,怒气冲冲正要找王晓雅算账。
那少女已然走下高台,见肖云黝黑的脸上有几道伤痕,却难以掩饰他容貌俊秀,衣衫虽已破旧,但却极其华贵,想必是哪家的公子,但见他微含怒气,料想他肯定是要教训妹妹,当即踏前一步,向肖云微一万福。
肖云还了一礼,见她把王晓雅挡在身后,便知她有心护短,心想:“如果强行出手,定要从她身上掠过。”又觉此举会唐突佳人,便道:“姑娘,请让一让。”说着往前走了一步。
忽然闻到一阵香气,似兰非兰,似麋非麋,气息虽不甚浓,但幽幽沉沉,矩矩腻腻,闻着不由得心神一荡。
那少女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几圈,笑道:“公子尊姓大名?”
肖云愕然道:“贵姓算不上,我姓肖,单名一个云字。”虽然说着话,但眼睛死死盯着王晓雅。
那少女见事无可避,说道:“肖公子,小妹将你囚禁于此,我这做姐姐得责无旁贷,如果肖公子非要报这囚禁之仇,我带小妹受过,任凭公子处置。”说话声音极甜极轻,但却铿锵有力,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王晓雅脸色大变,道:“姐姐,你怎能......”
那少女左手一摆,示意她住嘴,王晓雅只得向肖云怒目而视。
肖云见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想到自己也并无受伤,说道:“这......”
那少女见他脸色缓和,并无追究之意,当即展颜一笑,道:“多谢肖公子成全。”
肖云见她口舌伶俐,自己定然说她不过,但心中却总有个疙瘩,心想:“既然不能打她,骂她一顿出出气也是好的。”恶狠狠地道:“姑娘,我奉劝一句,令妹如此刁蛮任性,以后还需多加管教,要不然以后可能横尸街头。”
当即转身便走。
那少女急道:“肖公子,请留尊步!”
肖云回转头来,道:“姑娘,还有何事?”
那少女道:“现下天色已晚,还请在毕庄歇息一宿,明早赶路也不迟。为表歉意,还请公子移步客厅,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肖云抬头望天,见日头偏西,心想:“夜晚赶路却是不便,正好可以在这里洗洗澡,去去身上的臭气。”当即说道:“那肖云就叨扰了。还未请教姑娘大名?”
那少女刚要开口,王晓雅抢道:“我姐姐叫王书琼,她可是北海镇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你可不知道她又多厉害......”
王书琼嗔道:“就你话多。”说着伸出右手食指在她鼻子上一勾。
王晓雅神色忸怩,道:“姐姐。”
王书琼左手一引,道:“